冬日的午后,太阳的光芒洒在雪原之上,映得整片大地如镀了一层银霜。
远处的山峦披着厚厚的积雪,显得纯净而静谧。
阳光与雪地的反射交相辉映,呈现出一种近乎刺眼的美。
然而,这一切只是表象。
在凛冽的寒风中,雪地上的美景显然让人无心欣赏,寒气透过层层衣物直逼骨髓。
但这只是对大多数人来说。
在码头等待下属的果戈里,显然并未被寒风的刺骨触动。
他盘腿坐在一块木箱上,目光无聊地扫过冰封的河面,最终落在身旁费奥多尔的头发上。
果戈里伸出手,细长的手指灵巧地绕住一缕黑色的发丝,轻轻玩弄着。
“果戈里,”费奥多尔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甚至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虽然救出我的是你,但之前背叛我的也是你。”
“你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是觉得我不会生气吗?”
果戈里不以为意地摇着手指:“不不不,费佳,我可没有这么想。只是,在轮船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凑近费奥多尔,眯起眼睛,似乎在评估对方脸上的表情。
“费佳,你竟然真的会相信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说要帮忙的我吗?还把那么重要的一环交给我来做?”
费奥多尔没有立刻回答。
他微微侧过头,那双深紫色的眼睛中泛起一抹光泽,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这弧度似笑非笑,带着一种危险的美,如同雪原中藏匿的寒冰裂缝,一旦踏足便是万劫不复。
果戈里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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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概知道那位费奥多尔君的想法了。”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内,森鸥外、太宰治与牧野白围坐在一张桌子旁下棋。
准确地说,是森鸥外与太宰治在下棋,而牧野白则在一旁观战。
两人下的也不是国际象棋,而是最简单的五子棋。
“毕竟要让你看懂嘛。”太宰治将一颗白棋落在棋盘上,如此说道。
牧野白乐得轻松,欣然无视了太宰治话里可能隐含的一些会让她想揍人的含义。
因为不需要太多的思考,两个大脑比常人聪慧数倍的男人在对弈时还能有余力分析牧野白刚刚告知他们的完整事件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