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眼神。

只见她红唇微启：“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施语淋，是你的妈妈。”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纪若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就继续说道：“你的真名叫徐明安，他是你亲哥哥，你们好像已经打过交道了。”

还没等徐明琛开口，纪若安便伸手打住。

“停停停……”纪若安打断她，脑中无比混乱，她愣了好半晌才开口：“你说……你是我妈妈？”

施语淋点点头，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内疚、忐忑、紧张的情绪把她笼罩在内。

当电视里播报出阿狼新闻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有一天会在警局和女儿见面了。

在正式见女儿的这一天，她想打扮得漂亮一点。

可纪若安只觉得荒唐：“你有什么证据？”

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施语淋掏出两张照片，一张照片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婴儿右肩上有一个狼爪状的胎记，而第二张照片是在医院病房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这个小婴儿的照片，这个年轻女人显然就是22年前的施语淋了。

纪若安顿时哑口无言。

“你出生后没多久，赵又渊就把你抱走了……”施语淋把后面的事一一道来。

纪若安怔怔地听完了她的话，而后突然一笑：“然后谎言被戳破，你们就来了。”

徐明琛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一分，他局促道：“不是这样的！”

刚一开口他便有些心虚，虽然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但父母的确是这样做的，他只能低声道：“我和爸妈都很爱你，妈妈为了能找你，还特意开了家皮肤病诊所……”说完还不忘给父亲找补，“爸爸没来是因为他太忙……”

“那你们现在来是做什么？”纪若安打断他的话，她听不下去了。

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嘲讽道：“见我快死了，想要把我的肾移植给你是吗？”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窗外的风似乎也停止了吹拂，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上次拿到的医院文件里的「容器」匹配名单看到刘勇的名字对应于阳洲父亲，也看到了徐明琛的名字对应的是一个叫徐明安的人。

如果真如施语淋所说是真的话，她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显然是作为哥哥的器官培养皿出生的。

作为工具出生么……

还真是应景啊。

自己已经被赵又渊培养成一个只会“完成任务”的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