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卓容成没有失忆,那么他在做了一个预知梦的时候,一定是会这样做的。
纯然是他想说的话,他想尝试验证的理论,但是,假如从不存在。
就像他将胸针按特定的位置别上后走进熟悉的地点,对老战友说“我回来了”也改变不了这许多年缺席。
他曾经那么骄傲,也曾经那么娇纵,一切过往风化成沙,面对熟悉的景色,露出完美的表情做着完美的应对,内心只剩近乡情怯。
毕竟,他是真的死过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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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能够用词汇形容卓容成的性格,卓容嘉更觉得他的堂兄是个盛夏里的泡沫一样的人。
他不知道祖父到底和大伯、父亲商量了些什么,他也知道有些话是堂兄按照长辈们眼里他该这么认为的模样故意天真地描述,再被转译成真实的情况。
一个家族真正要起来所要靠的不是联姻,但是家里的长辈,连远方同样姓卓的亲戚们都认为下一位皇后的位置位必定属于卓家,但是即使在家里的情况好起来,对外他还是那个卓家唯一的小透明,是家主的亲子孙里最不起眼的孩子。
为此他们要堂兄来教他,期望堂兄把他们眼里他所理解的那些灌输给他,这样便不用再努力第二回,就得到了一个塑形好的向导。
但是卓容成是个很奇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