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茗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晕红:“有什么奇怪嘛……他一直在为那个姓宋的明星出头,可怜公司里的人过年都要跟那边对阵。”
“话说我记得小时候,你好像有一次差点就跑过去跟他玩了,要是当年真有了这点情分……”裴英也知道弟弟的恋人在军营里很少能请到假,虽说总有种嫁女儿的心酸,看裴茗一个人在杭州孤零零的难免担心。
“哥哥,”裴茗歪头看他,“纵我真与他有年少情谊,他今日如此,我会如何?”光凭沈傲对两个人动了心,在他这种感情洁癖这里就过不去。
况且高位者多情,也是薄情。
前几个世界他家那位占有欲恐怖他都难免担心,何况原主经历已经应上了这份惨淡收尾。
裴英也看得清楚,摇摇头:“也是,当年都说长辈之错无关孩子,后来我原以为是我们太过偏见,沈傲如今却有其父之风。”
这话看似有偏见,可是思及沈傲如今与原着中所为,又似乎还说得委婉了许多。
裴茗看着眼前放松下来仍身姿挺拔好似能撑起高山的兄长,再思及剧情中他一家人车祸去世后短短十几年家破人亡的悲剧,怎能不唏嘘?
快穿者见过这世间许多悲剧,往往危机在悄然间吞噬幸福,数十年安稳转头空,叫人防不胜防。
幼年沈傲固然可怜,可是他接受了裴家人的善意,最后回报的却是裴茗除去己身外一无所有,连声名都给毁掉,眼前这个商场上精明利落的男人要是知道他死后沈傲会把悲痛的幼弟当做为不值钱的爱情争风吃醋,逼得裴氏破产、两位老人去世,就连弟弟也绝望自杀,一家人被彻底敲骨吸髓,会如何想?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就好像真正的裴茗没有重来的机会,只有快穿者前来为他达成所愿。
而最烦人的还是那虚无缥缈的命运,裴茗的容貌对男主攻的吸引力就这么大?使沈傲见之不忘,为宋雨暮出头的时候追寻仅此一面的美人也使得原先的“佳话”彻底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