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落于棋盘,原本局势不明、难分胜负的棋局,一子落下陡然换了一番局面,若是有个不厚道的在观棋,定要叫出来:“呦!这是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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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京郊会所内。
这会所虽说京郊,实则按裴茗所记的旧地图,已经身处冀地。
“此地似乎是涿鹿。”看着会所的罗马柱、洛可可风格,他不禁叹了口气。
“异世界岁月变迁,”有人随口接上,“反正不是自己家。”
“可是亲爱的,你也没陪我去涿鹿旅游过啊。”裴茗再次叹气,比他高了足足十厘米的男人已经自然而然地把头搁在他肩上,活像个大型挂件一样要来拖慢他前进的速度。
柏斌挂在身上喋喋不休道歉他这几年假期过少回不了家,同时念叨裴茗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认不认床,他们一起路过许多门没关好或是干脆直接就是玻璃门的屋子,里头男男女女交缠的模样,双人或多人运动定格的样子颇有些原始的感觉,惹得柏斌在他耳边嚎“媳妇媳妇是我不够好看吗为什么你要看那些脏东西看我看我”,最后被他直接伸手捂住柏斌的嘴。
而柏斌还挺高兴地亲了一下他的手。
饶是如此,他从门口走到直线距离几百米的时空缝隙处,也不过五分钟而已。
这处欧式古典的会所占地足足几千平,修建得宛如宫殿一般富丽堂皇,却是在华京范围外。
原因很简单,华京内有限制拥有土地和限制建筑面积、限高政策,也不允许如此豪华的建筑存在,花大价钱修这种屋子,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全世界民众都能安居乐业。
但是这种不允许的建筑,却距离华京如此之近,可不是明晃晃在打政府的脸么?
眼下没有时间去多想这些弯弯绕绕,哪怕裴茗心里门儿清。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掌触碰时空缝隙,那一刹那间仿佛连整个世界都闪了一下,随即世界的伤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清去了“脓血”,时空缝隙上为常人所不能视的能量在精神力视角里分开、扫清,之后还有一层幻象覆盖,让所有人都能清晰看到缝隙愈合,仿佛伤口长出新肉一般,很快便彻底没有了异常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