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座的唯一一位继承人,父亲的早逝与身体的病弱一并为他编织了最痛苦的荆棘,套在华美的外衣下面。
“上天不曾怜我,”皇帝的眼神是那么无奈,“为何不赐我明君?”
斯凯拉想起他前几天呈上来的密报,无论是伦索科还是纽弗尔,诸位皇子公主中都有一位亮眼到所有人黯然失色“时代主角”,灿若骄阳。
但皇帝并不知晓呵!他想,伦索科那位帝国明珠加拉德瑞尔公主,是个女性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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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政治场上动辄粉身碎骨的博弈,其他除了社交还是社交,社交季就是极尽繁华的舞会季,从尚带寒意的初春始,至最热烈的盛夏终,五个月间所有繁华靡丽,再高傲的贵族也必然参加过两场以上的宴会,帝国内的时尚风流,也在这个季节达到了极致。
斯凯拉在这个时候表面上的活动就是这样,他在一切社交活动里如鱼得水,无论是年长的omega还是未曾成年被母亲带在身边的小小姐,似乎没有人会不喜欢他,就连够不到他身边的人也欣赏着他从不重样的珠宝,无论是多么美丽的妆饰遇上斯凯拉也只好作为陪衬,萨尔森家族的贵气久违地再度掀开了一角,夺目迷人胜过一切宝石的光华。
但是斯凯拉就算社交再频繁,也从来只有他挑拣,而没有别人强行命令他去的份。
“雷尼顿的那个情妇强行把请帖塞过来?”他坐在桌前给老师写信,头也没抬,“眼下用的看门人是旅店提供的吧?现在就可以告诉他不用再来了。”
毕竟萨尔森家的府邸还未修缮完毕,这样几年未曾打理的屋子要重新整修还是得费点功夫,又兼之社交季整个兰卡姆都忙碌,在旅店住着就是这些麻烦事多。
他确实有意见伊莎贝拉一面,但是对方想邀请就邀请?就算伊莎贝拉嫁给了雷尼顿,虚衔贵族和实权贵族之间差多少,可不是说说而已,故事中伊莎贝拉认为背靠皇室想命令谁就命令谁,也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他想了想,又说,“请帖撕碎没有?没撕碎就送去给陛下吧,”又问是哪一天。
女仆报了日期,斯凯拉想了想那日的日程,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再给陛下带个口信,就说……”他没记错的话,那一天恰好要谈边境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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