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禾说了些古文卖弄,总不过嘲笑那蜂蝶追艳寻香,又与蚊蝇何异?
小主,
虞姣姣见她后头那些话心气太高有些冷意,便又拿一些宫里趣事来逗弄她,好叫妹妹再露点儿小儿女姿态来,看着活泼泼的不过分冷清。
虞月禾说了几句玩笑话,看见案上玉石的日晷刻度越来越低,便又坐在殿内,叫人取来一堆瓶瓶罐罐拨弄,与姐姐消磨时间不再去提那些蝴蝶蜜蜂什么的。
她指甲留得不长,不爱那些娘娘们弄出来显示尊荣的东西,只是略微有点儿指甲尖尖,磨得光滑平整看起来也水润润的,养得玉石一般,平日里至多不过给长姊和父皇做点儿小物。
就用这指甲拨弄着那些味道浅淡的香末儿,虞姣姣不爱香只闻着这里头香气俱都浅淡原香而无烟熏火燎味,混杂在一起却让人几乎分不清都是些什么香末儿,里头什么花瓣末子、吸饱了果香的玉屑等不常见的巧思也有,嗅一下直让虞姣姣觉得鼻子痒痒,忙以帕捂牢退开些,倒看虞月禾玩得得心应手,不多时就配出来一味自然的香气来,怕太熏人,便不叫点了来闻,只是倒在了铜香囊里头带着。
这番弄下来,虞月禾那点儿出世的气质也散得差不多了,虞姣姣往外头看看,见殿外小宫女们都散了,就同她说:“先前宫里闹腾起来那事,父皇又交给了我,为着我管宫里,最名正言顺。”
“先前淑妃遭了申斥,我也觉得,倒不如不要这些妃嫔来瞎掺和,请几位年纪大的大长公主,再请几位郡王妃做陪客,在宫中设一回赏花宴请命妇家眷进宫参宴。”
虞姣姣还道:“那些旁的姊妹,没一个顶用的,就叫她们每日来看着权做参与,真正能帮上我的,从来只有月儿一个,再没有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