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惢心当真是一刻歇不得,又送江与彬出去。
江与彬当然看出了娴妃的意思,但观惢心神色不好,他并不为娴妃的安排感到欣喜。
“惢心,不用麻烦了,就送到门口吧。你来来回回走了许多路,还是回去歇着吧。”
“没事,江太医,路不远,我送完你再回来伺候主子。”惢心摇了摇头,她此刻回屋,阿箬又该数落她了。
江与彬闻言皱了皱眉,过去娴妃不会求什么坐胎药,皇上俨然一颗心落在了永寿宫,娴妃坐不住了吗?
“惢心,你有什么事可以来太医院寻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后来走散了,但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江与彬放不下心,再三叮嘱了两句。一旦娴妃靠不住了,惢心绝不能被她连累。
回到太医院,看着惢心的身影逐渐走远,江与彬暗暗做了个决定。
永寿宫,婉茵正在为自己作画。她的面前放了一架等人高的西洋镜,是弘历在白蕊姬得知怀孕送来的心虚“礼物”。
镜内映照出她的全身,浅粉色挑丝双窠云雁的旗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月季,一支碧玉玲珑簪挽在其后,缀下一串的银珠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