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女子主动要求退出父族的姓氏,那往后谁来庇护她?
沈兰溪也皱紧了眉头。
祁氏的唇角就快压不住了。
“胡说!你从出生便是我的女儿,不姓沈姓什么?”沈近溪有些烦躁,公事一堆不说,家中又走水,如今,远道而来的女儿又非和他犟。
他有一瞬想起了苏氏,她倒是不吵不闹,只是下定决心要和离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若非祁氏的兄长争气,他定会被朝堂上那些人笑话死。
这么一看,母女两人简直如出一辙。
太子选秀是大事。
他决不能再让人抓到把柄。
“以后休得提此事,你这辈子都是沈家大小姐!”
祁氏泄了一口气,彻底死了心,她颤抖着拉着沈近溪,泫然欲泣道:“老爷,就算了吧,到底没有生养的福分,也不勉强了,珠洛,你可否满意?”
沈近溪欲言又止,其实就算是默认了。
朱洛心中直叫冤。
这么快就妥协了?
她这巴掌不是白挨了?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再说另一桩,那工队又是怎么回事,你母亲,咳咳,蓉儿早早预定下了工队修缮库房,你为何半路将人截了去?”
“嗯?祁夫人这个也没和父亲说清楚吗?”朱洛从口袋里掏出合约,“上面白底黑字,父亲自己看吧,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沈兰清木然的从她手中将合约拿走,给他父亲看。
两人核对后,证实了朱洛的话。
沈近溪眯了眯眼,对巨大的工程款产生了疑惑:“你为何要修房子?家里的房子不够你住吗?”
“父亲知道清风苑吗?”
“那是何处?”
沈兰清提醒道:“父亲,就是最北面废弃的院子。”
“那个鬼屋?”沈近溪噤口了。
朱洛冷哼:“那房子根本不能住人,我请人来修,不行吗?钱是我自己的,没要家里一分,父亲还有什么不满?”
沈近溪看了一眼祁氏,祁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