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来的儒士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都溅了出来,“你这般贬低我们,抬高改革派,是不是收了他们的好处?”
“想背叛我等,去投靠那些离经叛道之人?”
“他们不顾民生,只知道扩充军备,长此以往,国家财政必将崩溃,百姓也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愤怒的指责声此起彼伏。
江西来的清瘦老儒士,满脸愤慨,对孔希学拱手行礼,言辞恳切道,“孔公,他公然诋毁我等,这般言论一旦传开,势必动摇人心。”
“这等歪风邪气若不及时制止,日后还有谁会坚守儒家正统?”
“改革派的行径无疑是穷兵黩武,长此以往,定会将大明拖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啊!”
孔希学神色凝重,双手背负在身后,缓缓踱步至屋子中央,待众人的喧闹声稍歇,他才提高音量,目光冷峻地扫视一圈。
“诸位,此事关乎重大,不可意气用事。”
“但既然话已至此,老夫还是想再问一句,诸位当真都认为改革不可行,决意要反对到底?”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坚决反对!”
孔希学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个鄙夷众人的老儒士身上,“你与我等观念相悖已久,今日更是公然为改革派摇旗呐喊。”
“这里已容不下你,还请你出去吧。”
老儒士满脸失望,眼眶泛红,他看着曾经志同道合的同伴们,痛心疾首道,“尔等这般冥顽不灵,迟早会误了大明的前程!”
“尔等看不到改革带来的希望,只一味地为了私利,是对国家和百姓的不负责任!”
孔希学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上前一步,低声警告道,“你莫要再胡言乱语。”
“这几日,你就安稳地待在驿站,莫要再四处走动,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老儒士怒极反笑,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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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孔希学的马夫匆匆前来,恭敬地禀告道,“老爷,昨日的那些大人和学子来了。”
孔希学听闻马夫的禀告,旋即恢复镇定,沉声道,“请他们进来吧。”
说罢,抬手整了整衣袍,端坐在主位上,腰背挺直,眼神平静而深邃,等待着众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昨日的那些官员和学子鱼贯而入,屋内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众人纷纷向孔希学和那些老儒士行礼,神色间既有恭敬,又带着几分急切。
昨日在城门口迎接他们的文臣拱手问道,“孔公,敢问今日校场之事,你们都看到了一些什么?”
孔希学神色凝重,微微叹了口气,“今日校场,改革派展示了步枪与迫击炮,威力的确惊人。”
“但他们这般不顾民生、只知扩充军备的做法,实在令人担忧。”
“而且,里面的将士都与改革派一般刮胡剃发,连服饰都全然不同往昔,看着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