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的马车上哭累了的洪宪已经睡着了,洪疚明明很也疲惫,却强撑着安慰卫氏:“阿姆,你放心吧,稷糜阿姊那么聪慧,总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卫氏对他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将担忧的目光落到了彭俭怀里,明显睡得极不安稳的洪宪身上。
“阿姆,妹妹这边你且放心地交给我吧。”
“我的天呐,我们坦之就快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呢。”卫氏一边说,一边要将洪疚揽入怀中。
洪疚极力闪躲才逃掉一劫,他有些不满地说:“我觉得阿姆的措辞可以再精炼准确一些。”
“哦?”卫氏嘴上虽然在问,可表情却是一副静待羔羊入圈的模样。
洪疚丝毫没有注意到,自顾自地说:“我觉得阿姆刚才那句话,最恰当的表达应该是‘坦之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因为爹爹说男子汉不在于年纪身长,而在于是不是端方正直,是不是有责任感。”
“嗯,继续。”卫氏不动声色。
“继续?没有了啊。”洪疚一脸的奇怪。
卫氏做出一个更夸张的奇怪表情:“没有了吗?难道你爹爹就只跟你说了这些?”。
洪疚脸上开始现出狐疑之色,思忖良久才非常确定的说:“爹爹当时的原话是‘男子汉的标志在于二心,上进心和责任心。
所谓上进心最低的要求就是行事端方正直,所谓责任心最低的要求就是能够照顾好家人。只要达成了这两项最低要求,你就已经初步从男孩成长为男人了。
所以我确定,没有了,就这些。”
“哼,这洪茂昇可真是胆子大了,竟然对我儿子藏私,等他回来我们必须召开一次正式且严肃的家庭会议,好好说说这个问题。”
看着卫氏如此怒不可遏的表情说要召开家庭会议,洪疚怯懦了一瞬,随即鼓起勇气问:“母亲,家中规矩,非重大年节事项不开家庭会议。而今母亲欲因儿子之事召开家庭会议,儿子却完全不知母亲怒在何处,更不知父亲行事有何不妥,此非人子之道。还望母亲明示,以全儿子孝义之心。”
“背三十六计。”
“三十六计,胜战计,第一计瞒天过海之计,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停,懂了吗?”
“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