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氏听了这话,则是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洪秀才:“相公……”
洪秀才将欲言又止地卫氏拉到怀里轻轻拍哄着。
洪疚不着痕迹地背向他们,洪宪则是捂着小嘴偷笑,显然他们对于这样的情形已经非常熟稔了。
无奈,裴解只好轻咳一声,提醒道:“亚父亚姆。”
“裴丫头,非礼勿视,你要懂主动避嫌。”卫氏挑挑眉,一脸戏谑地教育裴解。
“天地有正气,师傅既然行得,我便视得。”
卫氏闻言扑哧一笑,大方地从洪秀才怀中起身,一边整理衣袖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昨日你洪叔说,为你选个小字,现下忽觉‘狡狡’二字,最是相配。”
“阿姆,裴阿姊那么漂亮,为什么要小字‘脚脚’?”洪宪一边说是,一边好奇地往自己的脚丫瞥了一眼。
“阿姆说的不是脚丫的脚,而是狡猾的狡。”
裴解知道卫氏是在调侃自己,便随性撇嘴佯作不满道:“难怪杏林中人总讲医不自医,果真是再爽朗的人到了自家孩子身上也会犯迷糊,师傅心中明明想的是‘皎如天上月’,嘴上却偏要说‘狡似林中狐’。”
“嘿嘿。”旁边的洪疚实在忍不住,嘿嘿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整车人,连同外面的车夫都大笑了起来。
众人笑罢,洪秀才温和开口:“皎皎二字着实不错,你解了眼前困厄,就其道大光,不如就小字皎皎罢。”
见裴解踟蹰着不说话,卫氏问:“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只是……”
“说。”卫氏着实见不得裴解吞吞吐吐地样子。
“只是,更喜欢壮壮。”
洪疚闻言在心里翻个白眼儿:这不还是不喜欢嘛。等等,壮壮?裴阿姊一个女娘,想要小字壮壮?
车上一片寂静,众人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