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才的怒骂并不能阻挡衙役的行动分毫。
五六个衙役围住裴解,一个人摁着她,一个人掰直她的手指,一个人将拶子套入她的手指,最后两个人负责向两边拉。
任裴解再能忍,还是在那锥心刺骨的痛楚中叫出声来。
“说,你认还是不认?”此时的县令与刚才和洪秀才夫妇讲话的样子完全不同,一双眼睛瞪到最大,全身的威势毫不保留地释放出来,真如金刚怒目一般。
“非我所为,死也不认。”
“呵,年龄不大,这一身犟骨头倒是不少。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胡镛说完示意衙役加大力度。
裴解顶着剧痛艰难呼喊:“你既然说讲证据,那可有证据证明我是敌国细作?既然没有便不能如此滥刑。”
胡镛冷笑一声:“等你坐上了我这个位置再来教我做事不迟。刑罚加重,我看她能熬过几件刑具。”
县令再次重重一拍惊堂木,手下的衙役们再不敢有所保留,纷纷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各种刑具一一招呼在裴解身上。
胡镛的视线落在裴解的身上,但目光是涣散的:他明白这是一场不该出现的虐杀,可是却不得不进行。
过程中,裴解反复痛晕过去,但是每次都是被凉水浇醒后,都嘶吼着不认罪,胡镛只能下令继续用刑。
两个时辰后,刑具换了一件又一件,裴解早已伤痕累累气若游丝。
旁边的卫氏也已经明白,那些人就是要致裴解于死地。她怀着巨大的悲痛满面泪痕地对着裴解大喊:“稷糜,不若你就认了吧。稷糜~”
可是此时裴解已经听不明白卫氏在说些什么了。
她能听到声音,知道卫氏在说话,可是却没有精力去分析卫氏到底说了什么,因为她的全部精力都被用来抵抗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