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洛正和齐太医说着话,赵翎从偏殿洗完澡回来了。
长途跋涉去了一趟肃州,赵翎人瘦了不少,身上肌肉也显得精瘦了些,因此周身的气质却是锐利了许多。
面上的伤口经过热水的浸泡,有些发红,可以看出这十几天实在是受了不少苦。
伤口发干的疼,一扯一扯的感觉。
赵翎近乎控制不住面上的肌肉,只得紧抿着唇,不想让自家小殿下看出端倪。
“赵大人!”
谢青洛在外人齐太医面前还矜持着,只是开口喊人快点过来。
实则要是齐太医不在,早就扑上去,直接捧着赵翎脸亲了。
赵翎看着面前欢脱的小殿下,禁不住勾了勾唇。
然后极其克制的坐到软榻上。
谢青洛笑吟吟的。
轻抬下巴示意齐太医给小赵大人把脉,自己则是把身子凑近过去看着。
小赵大人身上带着才沐浴后皂角的香气,发梢还有些湿意。
分明是着急出来,便没细细擦干。
谢青洛伸手捻捻湿润的发丝,心中有些不乐意。
只得亲手拿了帕子,跪坐在软榻上,亲自给小赵侍卫把发尾细细的拧干。
赵翎正把着脉,没法有大的动作。
余光却看见了娇贵的小殿下为他做的一切,心里顿时一片柔软,仿若殿外正缓慢化成清水的积雪。
齐太医手中把脉的动作一滞。
他缓缓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一眼。
却又微不可闻的轻“啧”一声,继续低下头把脉去了。
这二人的气氛倒是有些古怪。
但是与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太医有什么关系呢?
齐太医笑眯眯的松开把脉的手,行礼后开始解释赵翎的身体状况。
“赵大人身体只是太过劳累,好好休息几日,多补补便行了。”
“等会儿臣让人送几副药浴的方子来,赵大人好生用着,别因为几日劳累,留下一辈子的病根。”
谢青洛将帕子扔到一旁,听着齐太医的话不住点头。
却又神色担忧问道。
“那赵大人面上的伤……?”
“小殿下放心,用药膏涂几次就好了。”
齐太医依然是那笑呵呵的神态,身为神医的自信倒是体现的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