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有周边的孩童来找我玩,他们问我,为什么没有阿爹阿娘。”
谢青洛心猛地一紧,双眼紧紧盯着自己好友。
释时松面色已然平静,语气也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还带了些笑意。
“殿下,我告诉他们,我是佛祖转世,没有阿爹阿娘。”
谢青洛听到这般像是打趣的话,想扯扯嘴角露出个笑,却只是露出个略带苦涩的笑来。
“此时被佛光寺的住持正好路过,听到了我的这句话。”
“就因为这句话,我就被住持收作弟子,之后有了师父,有了名字,师父觉得我有佛缘,便替我寻先生,念佛经,却从不拘束于我,任由我自去后山乱逛,言说让我自去悟道。”
“我当时在佛光寺后山与殿下相遇,那时便是听了师父多读佛经的话,才同样告诫于殿下。”
谢青洛听的难受。
但理智却告诉他,释时松即使是说了这些,也不能证明他不是前朝余孽留下的后代。
也许,是因为释时松本人也不知道呢?
谢青洛微微闭眼,心底才给自己做的心理防线一寸一寸的崩溃坍塌。
释时松或是回忆起在肃州的日子,眉目舒展,周身倾泻出温和笑意。
之后便语出惊人。
“殿下,我自知自己也是人,既然是人,便有父亲母亲,但我却长在佛寺中,便只有被抛弃一个可能。”
“于是,我去问了当年照顾我的师兄。”
“师兄说道,是寺内的其他师兄在庙内墙角发现了刚出生的我,出家人慈悲为怀,便合计一起把我养大了。”
释时松露出淡淡的笑,继续说道。
“问过之后,我便也不再关注父母一事。”
“但巧的很,在我十二岁那年,某日在来上香的香客中,我与一妇人眼神相对,那妇人愣怔片刻,却是直接哭了出来。”
谢青洛抬眸,正对上好友认真,却带着抹难受的神色。
释时松继续往下说。
“我心中觉得不对,便去询问了寺内最喜钻研世俗的师兄,师兄告诉我,那是肃州某家的夫人。”
“还说这夫人未出阁时得了场大病,后来求了佛,得了佛祖庇佑,便莫名的好了,后来招婿入赘,日子过的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