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谢青洛就感到自身失重,他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人的脖子,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他面色一冷,便想要从赵翎身上挣扎着下来。
谢青洛的面色本来就被风吹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如今一生气,脸色才带了几分病态的红。
奈何他的挣扎没有丝毫用处,随后就被赵翎换了单手,被人单手揽着,托住大腿往寝殿内走。
谢青洛一愣,然后便是怒斥一声。
“赵翎,你想干什么?”
赵翎没说话,步子还快了几步,直到进了寝殿,赵翎才把人轻柔的放到了床榻上。
谢青洛还在发懵。
因为生气,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恨不得凑上去要咬人。
“赵翎!”
结果才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手才扯住人的衣襟,就被赵翎握住两只手的手腕,小腿也被摁住,动弹不了分毫。
“殿下,静心,您再如此,又要喝那些苦药了。”
赵翎平稳低沉的声音传进谢青洛的耳朵,谢青洛不由得被其中的安静之意感染,挣扎的动作少了点。
那时才被齐太医诊断出郁证来时,谢青洛被迫喝了几十天的药。
他本是不想喝的,奈何当萧祁听齐太医说,郁证严重时,病人便会忍不住的出现自伤,自缢的情况。
萧祁给这一说,被吓得够呛。
于是谢青洛无奈之下,被自己哥哥硬逼着,连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硬生生的每天被迫喝两次苦药。
每次谢青洛都恨不得给倒掉。
结果因为身边的赵翎守得太严,一口也没少喝。
虽说是配合药效,还有日益轻松的环境,他心情的确是好了不少,但是回想起药的滋味,谢青洛还是恨不得把其弃如敝屣。
谢青洛深吸一口气,把翻滚的心绪更用力的压下来。
随后才瞥了正把他压制的死死的赵翎。
“好了,松开我吧。”
赵翎迟疑片刻,然后果断摇头,闷闷说道不放。
但还是把殿下的手腕松开,温热的手却是覆在了殿下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