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出去建功立业,不是应该的吗,又何必伤心至此。
谢青洛轻笑,晃晃和赵翎十指相握的手。
“这不是好事吗?”
“如晦是将军之才,能去军营里磨练一番,正是好事一桩,既能与同泽们处好关系,又能好好了解一番军营中的运作体制。”
“等到以后如晦带兵打仗,这些不都用的着吗?”
谢青洛略显病态苍白的脸上笑得微微发红,如同晚霞爬上小山,明艳得很。
“这般好事,旁人想求还求不来,落到如晦身上,怎就这般伤心了?”
赵翎怔然,盯着谢青洛如四月初开桃花般的面颊出神。
片刻后喃喃道。
“但臣不想离开殿下。”
谢青洛展颜,这次倒是轮到他哄人了。
“这算什么离不离开的,等到这些事都尘埃落定,我向哥哥请旨,你我二人成婚便是。”
“况且,若你是那种因为我止步不前的人,我当时又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赵翎听到此话,心底猛然一惊,几乎觉得是五雷轰顶。
表面上却只是默默摇头,未曾说话。
他担心的,同殿下说的哪里是一件事。
与殿下暂且分离他能忍,于军营中艰难磨练,他也能忍,哪怕是上了战场,真刀真枪的杀人,他同样不落下乘。
什么也不能阻止他。
即使是陛下不同意他们二人,赵翎也真的想过以死相逼,反正陛下不能真的丝毫不心疼他。
但他唯一不敢想的,就是殿下若是变了心,移了情呢?
单单想到这几个词,赵翎都觉得有种肝肠寸断的意味,即使是千刀万剐,似乎都没有那么疼。
在那日陛下与他聊完之后,陛下又找过他一次。
言语之间,把自己弟弟多变爱玩的性子说了个透彻,还举了旁的契兄契弟的例子,最终之意还是劝他先不要执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