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外边的雪化了一半多的时候,只剩下犄角旮旯的一些残雪未曾被暖光青睐融化时,谢青洛这时候才彻彻底底被允许裹着厚厚的衣袍出门。
谢青洛这么多日得以窥见正常的天色,简直感动的都说不出话来。
他以后再也不要生病了,以景朝如今的医疗技术,生一场病实在是风险太大,并且耽误的事着实是太多了。
也幸好是病之前所有的事才刚刚起步,正在稳步发展,用不太着他去帮忙什么的。
要不他这缠绵病榻十几天,这得多耽误他想做的事。
谢青洛慢慢悠悠的抬头,看因为晴雪映衬下格外明亮的天色。
天空因为晴朗,蓝天便显得格外的高,远,让人看之心情愉悦。
再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虽是吸到嗓子眼里有些寒凉,但正因为此,让谢青洛觉得为之精神一振。
但还没享受多久,就被一旁紧紧盯着自己弟弟的萧祁给他戴上兜帽,然后被赶回了云台宫。
谢青洛乖乖认栽,他也担心自己再受了凉,更是一番折腾。
喝着甜茶暖手时,谢青洛已然把提取青霉素一事提上了日程,虽然他手边已经堆了好多事,但谢青洛还是孜孜不倦的给自己加码。
他如今搞些抗生素出来,之后战争再起,也算是造福士兵,减小伤亡。
虽然不知道他这种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能搞出些什么东西,不知道产率能有多少,纯度能有多少。
但是先试试呗,反正他也只是个开头的,下边有的是人再去帮他推进。
谢青洛悠悠叹了口气,读完了好友时松写来询问他是否安好的信,再把信纸按照原先的折痕,整整齐齐的折好放到一旁。
时松的事,他手下的亲卫亲去肃州查探了一番,不仅询问了佛光寺的主持,也的确是找到了时松当时说的那位夫人。
带来的画像,谢青洛也看了,画像中的夫人确实是与时松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谢青洛转手把画像扔到一旁。
如今景朝又没有什么DNA检测,便也只能看长的像不像来判断了。
至于时松的父亲,手下的亲卫却未曾找到踪迹。
谢青洛沉思片刻,未在此事上再下多少功夫。
时松是什么身份无所谓了,既然已经找到了他的生母,那他是什么身份,都是谢青洛说的算了。
况且时松并没有那种心思,谢青洛敲敲卓案,转手开始给自己的好友写了封平安信。
递给一旁的宫人,让人送去国安寺,谢青洛此时想的已经是另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