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洛起身,看着还未完全收拾好的残局微微叹了口气,果断决定这东西先别搞了。
等着玻璃的性质再稳定稳定,强度什么的都再提升提升再说。
真是,蒸馏酒精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怎么还揪着这种实验室里,又低产,成本又高的方法不放呢?
谢青洛小巧的鼻子轻皱几下,有些谴责自己。
但随后又坐回圈椅上,眉目如花瓣般舒展,露出个安慰自己的笑来。
出错了以后改正就好,并非是什么大错误。
谢青洛有些生疏的劝慰着自己。
慢慢的,他也学会原谅自己,不再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揪心,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错误不放过自己。
或许,这也是一种好的改变呢?
谢青洛只觉心中感悟不少,转头去看身边那个熟悉的位置,结果却是一袭黑衣映入眼帘。
呀,又忘记赵翎已经去军营了。
才失望一瞬,结果魏弈辰就乖乖弯腰凑了上来。
眼神明澈且认真,线条流畅的脸庞轮廓间,乍一看和赵翎有几分相似。
“殿下,您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谢青洛被这一眼唬得一愣,转而又摇摇头。
“无事。”
黑衣少年却是倔强的往前凑了凑,细看耳垂上还带了几抹红。
“殿下,我……臣虽然是第一天到您身边,但是父亲说,以后是要一辈子一直跟着您,护着您的,您要是想嘱咐臣什么,说就是。”
话说的缓慢,一字一句认真得很。
谢青洛一乐。
觉得这小孩脸长得桀骜,一副叛逆少年的样子,话却是说的极其软。
和魏述明带人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而且,这小孩靠的太近了,超过了平常相处的安全距离,让谢青洛觉得有些不舒服。
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谢青洛抬眼看着认真的魏弈辰。
“弈辰,不必这么想,你怎么会跟在我身边一辈子?”
这话带着几丝调侃,听的少年却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