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就没有跟你一起长大……”
“在肃州都没有人理我,我在肃州就时松一个好朋友,每次都只有他敢和我一起说话,一起聊天……”
“我与时松认识了十年有余,对时松的性情自然是了解的啊。”
“青洛敢说,释时松即使是前朝……即使是民间流言里说的身份,他也绝对没有旁的想法!”
“哥哥……”
谢青洛偷偷抬眼,见自己哥哥面色上还是平平淡淡的,压根不为所动。
只能先给了一边的小赵侍卫一个眼神,然后更加了一码。
“哥哥——”
“自从我来了京城,也只有哥哥和赵大人在一旁陪着我玩,我也觉得孤独,我也想要别的朋友……”
“时松正好也来了京城,我就想去找他叙叙旧。”
萧祁挑眉,对自己弟弟胡编的东西压根不为所动。
他是宠自己弟弟,但不能眼看着前边有危险,却不阻止,还纵容的让人往前走。
至于青洛说的孤独,他还真没看出来。
每天开开心心的,饭菜吃的不少,人还长高了一截,脸都圆了一圈。
闲着没事就来找他,要不就是跟赵翎,郑子璋搞些什么玩意,还得空练了字,学了长笛,学了古琴。
虽然啥都没学好,笛子吹得鬼哭狼嚎,但是学的时候却是满脸笑。
还说孤独,孤独在哪儿?
他还真没看出来。
谢青洛急得恨不得“以头抢地耳”,然后逼自己哥哥答应。
等待片刻,萧祁出了声。
“你若是孤独,便出宫找人去玩,宫宴上有不少人送了你信物,你若是觉得哪个合眼缘,哥哥让人把他们传进宫来就是。”
“或者和哥哥说一声,出去玩也罢,还非得去找你的老朋友?”
谢青洛沉默了。
他要怎么和哥哥说,才能让哥哥放他去国安寺?
这么说吧,此次的国安寺之行,他必然要去,一定要去。
谢青洛装作伤心的低头,吸了几口气,然后眼泪就潸潸的落下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面颊就往下掉,然后砸在锦袍的衣襟,落出个深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