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细想想,以那日筵席时,见到的福王殿下的风姿与身份,殿下做这个陪祭官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到时祭祀时,他们前方的是个身姿绝世,面容诚恳的青年。
相比之下,前边是他们的死敌似乎更难接受。
无人反驳这事,谢青洛做陪祭官的事就算定下来。
礼部也紧锣密鼓的派了人,去云台宫中给殿下量身裁尺,想着快些把专门祭祀的礼服赶制出来。
也幸好当时便有制作了一半的礼服。
现在修改一番,改的更加庄重,更加适合祭祀场合,绣娘加班加点的话,倒也不算难。
礼部和内务府的人恭恭敬敬的来了云台宫,谢青洛正编写他的教材编写的心烦,此时有了别的事消遣,自然也是欣然接受。
确实未曾想到,量尺寸是个这般复杂的事。
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勉强弄完。
弄完走的时候,顺便还留下两个官员,说是留在宫中在,指导指导殿下到时在祭祀大典上的礼仪。
谢青洛听着就觉得麻烦,但奈何已经接受了任务,便也只能应下。
留下的两个礼部官员虽是年轻,但也心中有数。
和殿下说好时间,定下每天学半个时辰的祭祀礼仪,便极其识相的告退了。
平日要做的事更多,谢青洛便只觉时间过的更快。
做事的空隙还来不及思念多少时间赵翎,马上下一件事又来了。
只好在晚上临睡前,写几页日记,然后次日让人送过去。
赵翎也同他一样,每日记录做了什么,然后一点不落下的全都写在纸上,然后递回到殿下手中。
只是报喜不报忧,自己受伤的事一字不提,重点反而是平日中的繁琐事项。
在军营中实行的新制度,哪个纨绔子弟还有些良知,哪个寒门子弟很有潜力,原本算是机密的东西全都写给了谢青洛。
唯独自己背上被伤了一刀,养了几天的伤一事没有写过。
这事,还是从齐太医那知道的。
郑子璋当过一段时间谢青洛的侍卫,性子又活泼,和云台宫中的人都玩的不错,和齐太医也说的来。
这次赵翎受了伤,郑子璋便写了信,向齐太医求些自己制的金疮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