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双眼瞪得溜圆,早已被李星杰这大胆的操作惊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有所反应,问道:“我们这么大个家族,还得费这么大劲弄这一出馊主意?况且那张云凌来接亲,一张口说话被萱儿听出来,不就马上露馅了?这要是闹出个好歹来岂不是难以收场了。”
李星杰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后眼神坚定的看向李昊,“强硬手段自然可行,但最好还是保证不要出乱子。张云凌日后发展前途无量,为此费点事也值得。
不过听您这么一说,如此看来,那也就只能来点直接的了,把萱儿关在洞房里,到时让张云凌处理好一切后直接一步到位。就算萱儿抗拒,两人没有夫妻之实,也有夫妻之名了,生米煮成熟饭迟早的事。”
李昊紧抿嘴唇,缓缓点了点头:“如此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些不忍心我这宝贝女儿...”
李星杰握住父亲那虽有些苍老但仍圆润的手掌,目光如炬的说道:“父亲,您不必担心其他,来日方长,萱儿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们都是为了她着想。”
李昊轻叹一声,目光看向了远方。
夜晚,知县张府。
“咳!咳咳咳!”府内传出急促的咳嗽声,只见张贺正躺在屋内的木床上,床边张云凌正用水盆洗着毛巾,敷在了张贺的额头上。
“父亲,您觉得怎么样?”张云凌紧张的问道。张贺没有说话,因为已经浑身无力,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顽强的证明他还能残喘些时日。
也许是曾经大半辈子的辛苦劳作,让这个本就命苦的半甲老人如今还要承受病痛的折磨。
张云凌双手紧握着张贺那充满皱纹与老茧但仍然坚实的手掌,轻声说道:“父亲,钱的事您就不必操心了,虽然这次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但只要李家真的将李梦萱许配给我,我委屈委屈当个赘婿,咱爷俩过日子的钱还是有着落的,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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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听着张云凌这让他内心作痛的话语,虽是不忍,但也毫无办法。他攒了攒力气,深吸一口气对着张云凌说道:“凌儿,爹从你爷爷那里,传下来一件传家宝,就放在咱家祖像下面的柜子里。”
“传家宝?您可从未向我提起过此事啊。”张云凌好奇的走到屋子最里面的祖像旁,平时他是不会轻易到这附近来的。先是深鞠一躬表示歉意,打扰到祖爷爷了,随后才缓缓打开柜门,里面的确放着一个长条状的木盒子。
“这,这是...”张云凌将木盒取出,放入手中打量起来,缓步走回张贺床边,“父亲,您看。”
张贺摇了摇头,示意让张云凌自己打开。
这木盒有些分量,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瞧,果然,里面装着一个像是陶瓷制作的小花瓶,但上面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只是非常纯粹的白色,虽单调却又不失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