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舅舅离婚是你从中插一脚?”
柳霁安果然被这句话炸得差点跳起来:“你听谁嚼的舌根!”
白衔山慢条斯理抬起下巴朝大家聚的会客厅抬了抬:“现在他们正说着呢。”
柳霁安:“他们?”
白衔山点点头:“柳家的叔叔婶婶,刚才还和我老婆八卦,我们一家是看不下去才出来的。”
“真的?”柳霁安似信非信,随后冷了脸。
他忽然想起昨天木兰的忽然出现。
想到这,眉头差点全缩在一起:“没想到啊没想到……”
“想到什么?”白衔山觉得时差不多了,不想绕圈子,于是道:“霁安,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木兰这些年一直在柳家默默无闻,半年前离婚不闹反而现在才闹。”
柳霁安凝神,声音低沉:“你怀疑什么。”
白衔山勾唇:“你又怀疑什么!”
柳霁安脑中闪过什么,但却抓不住,不耐说道:“你发现什么,赶紧说。”
白衔山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你仔细想想,舅舅再婚到现在,就没有什么令你觉得不对劲的吗?”
柳霁安越听越糊涂:“哪里不对劲?!他就不应该再婚,再婚也不应该找木兰……”
说着,自己先瞪大了眼睛:“从一开始,就不对劲?!”白衔山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柳霁安没好气:“到底是什么,你就不能直接说吗,要和我在这吹着北方猜谜语!”
冬天的风携带寒冰,才站了一小会已经有了凉意。
白衔山淡笑:“霁安,要不要打个赌。”
柳霁安耐心售罄,没好气瞪了对面一眼:“赌什么!”
天冷得要命,他是脑袋抽风了白衔山也不可能在这陪他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白衔山无视柳霁安的烦躁,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朱红色的盒子:“把这个给舅舅,告诉他,他心里的这个忙只有林白可以帮。”
柳霁安疑惑地接过,刚想打开被白衔山制止:“让他舅舅自己打开。”
风继续吹,柳霁安重新抬头的时候,看到白衔山大踏步走向车那边,背影挺阔,比任何时候都要急切。
“哈秋!”刚刚还脑袋宕机的柳霁安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他猛然回过神,白衔山已经绕到车那头,拉门上车。
“小白!”
柳霁安三两步奔到车窗前,双掌攀在车窗边沿:“给我两分钟,你拖住他,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