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水狂风都不惧,蛟龙见处魂惊。天差列宿害生灵。小孤山下住,船火号张横。
柴进只是望了一眼,就隐隐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哥哥,这人恐怕有些不简单呀。”
费保远远的望着那艄公,眉头微微紧皱。也不知他是过于敏感还是怎么着?此人的出现,总带给他一丝危险的气息。
倪云却是不屑,努了努嘴,说笑道。
“费保哥哥,我看你就是多心了。咱们两兄弟可是水里的龙王,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以我们俩兄弟的本事,难道还怕护不住两位哥哥!”
费保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要说别的,他还真不敢打包票。可说起这水面上的事,他很少有看得上眼的。
这会儿,若真是遇到劫道的了。他也真想瞧瞧,这江州路林的水性功夫如何。
苦笑了笑,说道。
“兄弟说的是,是我多心了。柴进哥哥,焦挺兄弟。你们甭管上,这水面上的事,我兄弟俩还是压得住得。”
焦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刚刚听说这船是黑船,可把他吓了一跳。他焦挺浑然都不怕,唯一有些胆怯的恐怕就是水了。
不过,这也说得通。他一个北方汉子,是个旱鸭子也属正常。
这会儿,见费保,倪云二人打的包票。心里当然是信的,也就不再顾虑了。
柴进倒是没有多想,正愁还遇不上呢。如今撞上了,理当见一回这船火儿。
说着,柴进便叫道:“梢公!且把船划来!渡我几个兄弟到对面去,银子少不了你的。”
那梢公在船上望了望柴进几人,也不多话,闷着头就往他们那去了。
那梢公把船放得拢来,打了个招呼。柴进几人陆续便跳了上来,费保故意使了个心眼,走在最后边。提了两大袋包袱,重重地放在了船上。
那梢公一头搭上橹,一面听着包裹落舱有些好响声,心中暗喜;用余光浅浅瞥了柴进几人一眼,眼神之意,无不把他们当做了待宰的羔羊。
随后把橹一摇,那只小船早荡在江心里。也不去管其他,只那把船望上水里咿咿哑哑的摇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