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二人立刻推门而入,而孟恒则趁机躲于屋顶之处。
“父亲,二叔那一脉实在太过分了!”孟天瑶一进屋便愤怒道:“他这是想颠覆我孟家!”
孟不语一愣,随即看向二子孟天游。
只见孟天游取出几本厚厚的账目,递给自己父亲,凝重道:“近些年二叔一脉一直想尽办法将主脉的产业归到旁系。”
“这我知道,孟家祖训家主一脉历代需占据孟家八成以上的产业,旁系不得逾越,但现在不同往日,分出一部分给那些旁系,也未尝不可。”
对于二弟孟不凡的小动作,比如将部分灵韵轩管事替换成他们的人,将大商拉到自己一方等等,他作为家主早已察觉,只是并未追究。
“父亲,你看账目,经由二叔一脉的灵株居然被克扣了七成之多,那七成不知流往了何处!”
孟不语目光一凝,翻阅起那一本本账目,面色渐渐凝重无比,随后其将账目往桌上猛地一拍,怒道:“二弟有些过了!”
他先前只当二弟一脉只是将孟家产业以诸多手段归入旁系,不过只要还在孟家,便不会伤及孟氏根基,但现在看来,其正在不断掏空孟家。
“这些账目都懒得遮掩,明眼人一看便知问题所在,现在二叔他们已经越发肆无忌惮了!”孟天游恨恨道。
“这还不明白吗,二叔这是若夺家主之位不成,便准备自立门户,脱离孟家了!那时孟家便相当于自残一臂。”孟天瑶一撇嘴,她一直看不惯父亲对于二叔一脉的纵容。
“小妹!”孟天游瞪了对方,又道:“近日二叔处时常有陌生强者进出,不像是安阳郡人,虽然对外宣称是招的客卿,可我观这些人个个气息深沉,行踪诡异,绝非一般修行者。”
“而且四叔最近也与二叔走动频繁,二人显得极为亲近。”
“不悔吗?”孟不语些许失神,当年孟家遭遇变故,老四不悔尚且年轻,便亲眼目睹孟家快速没落。
这些年他便一直劝自己趁着孟家生意兴隆,不如再次入驻帝都,重塑当年辉煌。
好在老三不瑕还算老实本分,这些年一直默默支持自己,令孟家不至于分崩离析。
孟不语想到此幽幽一叹,只觉身心俱疲,孟家只当个生意人还好,若是现再度崛起,怕是又要迎来多事之秋啊。
“天游,你知会下你三叔,此次灵华大典怕是不会太平,让他早做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