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半个多时辰,冥冥之中,似有天神指引,倒真的让他看到了渡云桥。
渡云桥长二十多丈,宽三四丈,看着能并排通过四五辆马车了。
当时头一次见到这么宽广的桥,他还愣了一下,心想这桥放在大源,估计也能数一数二了。
过了桥,才知桥对面也是跑马河道,甚至有三丈多宽,比一般的官道还平整宽阔不少。
河道边挨着一座座山峰,山峰高耸入云,山形不一,他在渡云桥边,一通好找,却连云晖寨入山的山门在哪都没找到,愣是在渡云桥边被官府的人抓了回去。
牢犯背靠着墙壁,回想种种,不禁叹了口气,有点遗憾当初未能如愿,转念之间,内心又心存侥幸。
幸好当初没能加入,不然若和他们一道被抓,怕就不是在深牢大狱潇洒度日,而是被阎王爷收编在地狱。
牢犯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脖颈上黏黏糊糊的,他啧啧两声,随后两手一摊,两脚一蹬,头一歪,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严武信看着赵谷雨出了大牢大门,转头对张实诚说道:“诚哥,我去看看。”
张实诚点了点头,严武信便转身往牢房走去,到得之前赵谷雨进的那牢门前,先看了眼牢里,见三人都躺在地上,忙开了牢门,进去一一察看起来。
三人蜷着身子躺在那里,呼吸时而深重,时而浅轻,早几日赵谷雨为了逼他们,想从他们嘴里探出云晖寨的口风,使了不少手段,酷刑更是未曾间断,三人身上早无一片好肉。
半个多时辰前,方师爷派人过来,还安排了两名吏医给他们清理了伤口,上了伤药,甚至连囚衣也换了套干净的。
可惜虽然如此,却架不住三人身上伤口严重,刚换上的囚衣还是沾染了不少血污,当看见两人身上都多了个脚印,不禁又摇了摇头。
如今这个脚印,看着还真是刺眼的很。
毕竟是牢里重犯,而且师爷今日派人传信,看着风向逆转,严武信更不敢大意,仔细查看一番后,三人除了没有清醒,倒是不见有异,便退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