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辰八字还是当时她临终时和他们说的,她心心念念重重复复让秦献一定要记住,不要搞错了,如此郑重,也不知有何深意?
现在这个小女孩突然问出这么一句,秦献似乎有疑惑,抬头看着他,他摆出一副你自己搞定的表情给秦献,便转过头去看向一边。
秦献有点无语,秦耘的表情也就他能看得出来,他有点无奈,只得对宋绒煊拱了拱手,行了个礼。
随后仰头看着宋绒煊说道:“宋夫子言重了,其实我自己也不大记得自己生辰,爹爹记性也不大好,上次办学的时候他就不大记得我年岁,还给我登记错了,后来回去问起娘亲,才知道写错了,书院里的造册也是后面才改回来的。”
宋绒煊听他这么说起,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她当时看书院的入院名册时,好像秦献的确实有涂改过,但改了什么她却不大记得了。
可这个绛儿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从未向人提起过,宋绒煊狐疑地看着宋敏绛,见她听到秦献这么说,脸上还挂着惊奇的神色,不过马上恢复孩子气。
“今早我大舅舅说书院里收了个三岁九个月的蒙童,天资聪明,写的一手好字,一夜便抄写了十遍什么春的书,说我和一众哥哥姐姐们,年岁比他大那么多,却不及人家万分之一,丢尽我们宋家人的脸面。”
宋绒煊听得宋敏绛断断续续说完这一番话,不禁哑然失笑。
这孩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她会这么闹腾,也难怪她会问为何不是三岁九个月。
她大概猜到了,估计是今日早上之时,宋绒冰在宋家堂前训话,她都记在心里了。
宋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初一之夜,十八以上的不论男女,自亥时起,至堂前,抄祖训十遍,抄完即可自行离开。
每月十五早上辰时,三岁以上,十八以下的,不论男女,至堂前听主事听训一炷香。
宋家如今的主事是宋绒冰,宋绒冰能说会道,且每次训话都比较随性,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像上一任主事,他的父亲那样陈旧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