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耘在心中赞叹了一声,半弯下腰,贴近宋敏绛道:“既然梦里的婆婆如此说,想来你身上这玉应是祥龙之瑞,自能消灾解祸,那我先替他收下,回去和她娘亲好好解释,等祸端解除,再归还你可好?”
“嗯!””
宋敏绛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着秦耘笑道:“谢谢秦夫子!秦夫子真是个好人!不过这玉佩既然已经送他了就是他的了,不必再还。另外婆婆说如若弟弟不肯收,可以转给他娘亲,还说他的娘亲是天神之魂,能降世间百祸,若能得她庇佑,我们宋家必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宋家文风还能长盛不衰。”
宋绒煊今日真的对这女儿陌生的很,她甚至开始怀疑宋敏绛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寻思着等散了学,回去和家里奶娘商量商量,让她去寻个道士或者法师来给宋敏绛做做法,驱除邪念。
又想着等过两天书院休沐了,带着宋敏绛去济琣寺求个平安符给她。
秦耘收下玉坠,便向宋绒煊等人告了辞,径直送秦献到启蒙院。
进了甲班后,一众学子起身问好,秦耘淡淡地回了礼,让学子们坐下,开始讲授。
今日他原定是准备讲宣国秘境,不过进来看到吴解三人紧张的神色,他又临时改了,满堂课下来,他把《农事春耕》讲了个遍,从成书起源到如今云临郡的农事耕种,学子们也是越听越起劲。
正当大家还沉浸其中,秦耘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身面向赵雾筝,淡淡地道:“覆田谷雨,梵城蜜梨,云郡梅酒,当事之时,皆有法度。花浓春月,禾满绿夏,果挂金秋,虫藏雪冬,物竞天择,人从众流,赵雾筝,你说说这几句所谓何意?”
何文树一惊,悠地站起身,看了看吴解,又看了看赵雾筝,支支吾吾地道:“小秦夫子,这个……这个是我随便写的,可能……可能不小心夹到赵雾筝昨夜抄写的抄纸里了,和赵雾筝并无关系。”
“哦……既然是你写的,那你说说这都什么意思?”
秦耘好整以暇地看向何文树,要是赵雾筝说是他写的,也就算了,可如果是何文树说是他写的,那他可得好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