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潘启柠在两人口中变得毫无特色。

远在万里之外的潘启柠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一度让她身旁的丫头婆子以为她刚刚脱了外衣，练了半个多时辰的武给冻着凉了。

要是潘启柠得知东源云晖寨的两个小寨主，借了她身份，扮成她模样，还如此诋毁于她，恐怕会咬牙切齿得狠狠骂上半日，再找个机会把他们收拾得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云涂也换上了另一张冷皮，变成一个半老婆子，穿上那套暗沉深绿的衣裳，再带上布包，活生生一个高门内府里的管事婆子。

“八哥，我现在还是不是很明白，五姐为啥非要我们扮成潘启柠的样子。”

“这也不是五姐的意思，是之前老大说的，就算没有二叔他们这事，也安排在了别处，不过出了二叔他们的事后，五姐便提前将这事安排了。老大不说了，东源是个大染缸，既然西源潘家也想来插一手，那就别怪我们拉他们下水，这水反正都浑了，多一个少一个人，也没啥差别。”

“可是，潘家胃口大，又像那黏皮糖一样，粘上它，甩都甩不掉。”

“潘氏兄弟，一个病，一个残，还有一个幼，原本看着要没落下去，这两年潘启柠掌家，靠着一粘二缠三不放手的狠劲，又慢慢回复了些元气，但与我们云晖寨相比，还是不足为惧，当初她掌家上位，我们云晖寨还助了她一臂之力，这个就当她还我们云晖寨恩情了。”

“那倒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算师出有名了，到时她若敢兴师问罪，那我们再要个大的，让她加倍偿还，嘿嘿……”

云游两人装扮收拾妥当后，一前一后离开了茶楼。

……

张实诚远远看到赵谷雨手里拎着两壶酒和一袋纸包从大牢进来，脸上瞬间黑云密布。

真的是，昨天不才刚来过，好不容易应付过去了，怎的今儿还来？把这当自个家了。

有时他真的很想和赵谷雨说，能不能和他换个位，把他刑律司营的位子让与他，他来这大牢看守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