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从内院蔓延至戏台,赵铭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浓烟,让人把无力反抗的苏谨行绑在戏台的椅子上,退出戏园锁上大门。
这场大火吞没了在高墙内无处可逃的伶人;带他来这世间一趟的母亲、默声支持他的父亲;曾经教他余音绕梁刚柔并进的戏曲师父们;与他探讨画作的戏本子先生……
最后,是苏谨行最爱的戏台、穿着戏服的他、最后一曲的《状元媒》和那随着四散而逃的听众们传颂出去的新名字——‘苏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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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大火、滚滚浓烟,吞噬了生不逢时的,包括苏谨行在内一众伶人的此生。
事后,赵家发出声明,这戏园中都是勾引男人的小倌和娼妓,赵铭成了那涉世未深被无辜纠缠的浪子,真相覆灭在封建余毒的权势之下,唯留一片废墟余灰昭示永恒。
……
苏谨行在怀着恨意濒死时的不甘引来了还阳系统,为父母亲人复仇的欲望被判定为“求生欲强烈”,因此被拉入生还世界。
但他拼命的过游戏场,却始终没能达成复活标准,没法出去复仇,而且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仇人是否还活在阳间,苏谨行便感到愈发迷茫。
苏谨行在历经个“日夜时”后,于一次凶险的游戏场结识了白木熙,被他所救,也在之后的相处中,因强悍的综合实力与爆发力,被他看重,出言拉拢。
他也借此从白木熙口中得知了弑乌工会性质,才同意加入弑乌工会冲锋组,参与对金鸟的研究。
……
从‘死亡’后,直到如今,苏谨行还是爱唱《状元媒》,爱得紧,但这一曲的背后,究竟是始终如一的喜爱,还是祭奠?
为了铭记这份恨意,不让心口那道被时间封痂的伤口愈合,失去痛觉,从而遗忘。
次次以此曲为钩,剖开血痂,享受疼痛,让早已腐朽的污血渗出,至死方休。
从凌云直上,到谨言慎行。
不是退缩,不是妥协,而是长辈给予他的期望和愿景,使他即使葬入尘埃,也有破雾重生的勇气。
无论是苏谨行,还是苏凌云,一根傲骨永远宁折不弯。
只是这第二次的生命还没来得及延续,就再次被席卷而来的浓烟包裹、粉碎。
所以,他一定要活着回去,像一只从地狱爬回来讨债索命的恶鬼,将他这条命、将那些长辈亲友的性命,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这就是独属于他的,生命的活跃。
苏谨行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压下那翻涌起的情绪,脚步一转,就走进了那家古玩店。
他精心挑了副山水画,准备回去临摹个几张,再转送给那几个大老粗朋友,让他们违心的夸一夸自己,消遣一下。
不过,如今他生还世界的交友圈中多了个黎清,或许对方是能欣赏‘名家字画’的细致人。
思及此,苏谨行才提起兴致,带着这幅随性买来的高价名画,传送回家,准备将这幅画临摹到极致的程度,带去给黎清鉴赏。
但他没想到的是……
“谨哥。”
“谨哥!我们来蹭饭!”
苏谨行抱着画,愣愣的看着擅自登堂入室的兄妹二人,再看向陶驭梦指的位置,就见厨房案子上堆着的生肉、蔬菜。
“……你们怎么突然…?”苏谨行换了拖鞋走进屋子,将画放进书房,迟疑的问着。
但看陶驭梦和陶赋轩坐在沙发上,一副眼巴巴等饭的样子,还觉得有些好笑。
“是熙哥,他发信息说你心情不好,所以我带妹妹来陪你。”
陶赋轩耿直的话让陶驭梦直瞪眼,恨铁不成钢的赤脚站在沙发上,戳着哥哥的额角,“哥哥!我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我们只是蹭饭!不可以戳破我们的真实目的,伤了谨哥的自尊心!”
“……小梦,其实你不如不说的。”苏谨行无语的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陶赋轩身边。
陶赋轩抓住妹妹的手,冷静的将她按下坐在原位,“即使我们这么说,谨哥迟早也能看出来,况且撒谎不是好习惯。”
陶驭梦也觉得有道理,这才泄气,不甘心的捧着玻璃杯喝水。
陶赋轩则是转过头,从系统背包中取出了大量的各式竹编,一个个整齐排列在茶几上,语气认真,“谨哥,刚刚你没回来时,我编了许多竹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