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倒是比苏谨行冷静，但仔细看他无处安放只能握紧拳的双手，就知道他其实也没那么从容。

“谨哥…有哪里难受吗？”

“……哪里都，不太好。”苏谨行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像话，所以只简短回应了一句便收声，撑着酸软的身子想靠坐在床头。

陶赋轩见状赶紧扶住他，动作轻柔，生怕抓疼了对方，另一只手动作飞快的在苏谨行后腰处垫了枕头，让他有个支撑，能靠的舒服些。

苏谨行一个愣神，自己就被摆弄好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前就多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嗓子实在难受，苏谨行就先接过了水杯，小口缓慢的喝了大半杯，感觉自己冷静下来才放下杯子。

“谢谢……昨晚，我，那个……”

不，他根本没冷静好，苏谨行太高估自己了！！

然而，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陶赋轩就先低下了头，语气中满含歉意，“对不起谨哥，你要是生气就揍我吧，我…我会负责的。”

“……嗯？”苏谨行傻眼，他本来就没睡醒，现在脑子更是转不过来。

他的记忆明明告诉他陶赋轩才是被强迫的那个，为什么现在反而是对方在道歉？！

苏谨行眨眨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臂，遍布小草莓——好吧，他好像是惨兮兮的。

所以陶赋轩也是真没收住，这才道歉的……？

苏谨行不确定的想着，又故作平静的开口，“昨晚是我先拉你的，后面也算水到渠成吧，我们就……扯平？”

陶赋轩一愣，猛抬头，平日里或冷漠或憨笑的脸此刻写满了恐慌以及不敢置信。

苏谨行一看顿时觉得自己是个渣男，因为自身经历，他最厌恶始乱终弃，所以他下意识感到抱歉以及羞愧，甚至忽略了自己好像才是更惨的一方。

事实上，他只回忆起了开头，根本不知道陶赋轩才是那个失控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