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行眼底的迷茫散尽,盯着陶赋轩的双眼,满是认真,似乎在分辨他这番话是真情还是假意。
但不管苏谨行如何辨认,都只能看见满腔爱意,甚至盯久了,他也不自觉沉溺。
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
他之所以热衷于和陶赋轩上床,就是因为他每次都能在某种时刻看见对方眼中对他毫不遮掩的喜爱、渴求。
他为他沦陷。
届时,苏谨行便能完全放下平日里随时随地都可能升起的不安与警觉,放纵自己在爱意中沉沦。
但这次陶赋轩却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将这份爱意坦诚的展露,苏谨行也同样是清醒着沉溺。
再次回神,视线却不舍得移开半分,苏谨行出声,嗓音难掩艰涩沙哑,“我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会好转,我信任你,但有时候就是不受控……”
“哥哥,这是我要考虑的事情。”陶赋轩不闪避苏谨行的目光,任由他盯着,抬手捋顺他汗湿的发丝,“我是你的爱人,我理应给予你足够的安全感,只有没用的人才会让伴侣自己藏起不安。”
“换句话来说,如果我连为你驱散不安这件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的话,我也不配得到你的青睐,更不配得到你的爱。”
“所以,如果我真的会对你的诉求感到不耐烦,那哥哥应该立刻踢掉我,而不是让自己纠结、让自己忍耐着将一切都憋在心里,知道吗?”
“哥哥,那样的我不值得你伤心难过,而且也不只是我,应该说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委屈自己、怀疑自己。”
陶赋轩这番话说的极为认真,因为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没说自己一定会爱苏谨行一辈子,他清楚苏谨行要的不是这种只有一句话的空口承诺,所以陶赋轩直接给了苏谨行建议。
——给你安全感是伴侣该做的,我做不到,就踢掉我,换一个能做到的伴侣,因为你值得最好的。
还是那句话,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也要满足他的精神需求。而且每个人的需求都是不同的,如果真的做不到,那就是不合适,更无关对错。
不过,陶赋轩说的认真,苏谨行听完后却没忍住笑了,他抬手就捏住了陶赋轩的脸,将他满是正经的神情揉碎,“哪有人教唆自己伴侣踢掉自己的,你傻不傻?”
陶赋轩抓住苏谨行的手,将他手掌打开,用被捏疼的脸颊轻蹭那细嫩的手心,目光依旧没挪开半分,眼底是认真,更多的还是宠溺,“不傻,因为我会做到,会努力让哥哥满意、踏实,这样就永远不会被踢掉了。”
苏谨行微愣,第一次感受到眼神也是有温度的,此刻陶赋轩的眼神就烫的他忍不住想要挪开视线。
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不仅半分未退,还主动迎上去,送上自己柔软的唇。
厮磨,轻咬,啃食,互不相让又难舍难分。
良久,唇瓣再次染上红润,可疑的水渍沾在苏谨行唇角,被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抹去。
“这是你说的,做不到,踹了你。”
“嗯,我说的。”陶赋轩眉眼微弯,不见憨笑,是难得一见的狡黠,“其实,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