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英雄看着陈如薏的背影,眯着的眼睛里杀意陡生,拳头攥到咔咔直响,青筋暴起。
楼梯口的粟天承玩世不恭的转头,目送着陈如薏消失在卧室门口,才慢悠悠的下了楼。
“你又想说什么?”
粟英雄无处发泄的怒火有要烧到自己儿子身上的势头。
粟天承瞥了一眼楼上,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像个局外人一样平静的说道,
“你今天冲动了。”
“她擅自动了我的人,难道我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茹意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她却要连这一次机会也要毁掉。”
“可那是萧御宸的女人,并不是你的茹意。”
粟天承再次揭开这个残酷的现实,
“如姨说的对,你的茹意已经在二十四年前就死了。”
“你也给我闭嘴,滚。”
他的茹意是在二十四年前离开了,可是现在又回来了。
这是老天补给他的机会,让他再有机会见到他的茹意。
这一次,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谁也阻止不了他,萧御宸不行,抬头看向楼上,你也不行。
“您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所有计划?”
“劝你三思,不要被一个女人影响了基本判断。”
“那个女人有没有真的中毒,还尚待进一步核实。”
“你现在得罪如姨,无异于是在拿粟家的未来在赌。”
“为了一个女人,赌上粟家未来,值当?”
“这无论从什么角度考虑,都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还是说,您连自己作为商人的基本判断也没有了?”
粟英雄没有说话,粗暴的踹了茶几一下,茶几和地砖剧烈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粟天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冷眼旁观着,
“这时候生气有什么用?粟家百年基业,哼,斗到最后,被一只鸡更名改姓,多可笑?”
带着讽刺的轻笑声,消失在门口。
咚,咕噜咕噜——
楼上放家里,盛怒之下的陈如薏几乎面容扭曲,浑身戾气。
手一挥,梳妆台上的水晶球被摔在地上,一路滚到了墙边。
“贱人,竟然敢阴我,敢阴我?”
“你死了都还不消停,还又冒出来这么一个孽种来恶心我。”
“你为什么到死了还阴魂不散?还要留这么一个孽种来恶心我?”
她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数不尽的恨意在眼里积聚翻涌。
“贱人,你赢不了我。当初你赢不了,再来一次你照样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