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呼呼的战士们齐齐看着那消失惨叫的战友,一时面容怔怔,精神恍惚。
救吗?
没有时间救了,也没有能力救了。
悲伤吗?
也没时间悲伤了,也没有气力悲伤了。
张科长面容复杂地看着深邃不见底的悬崖坡谷,咬着牙一声命令:
“给后面的大部队,设醒目标记!”
“继续前进!”
“是!”
一根裹着白色毛巾的木叉子插在了悬崖边上。
底部压上了几片石头。
这就是简单的醒目标记。
同时,也扎下了那一位战士的墓碑。
李长明瞪着眼深深看了看那扎在地上的白色毛巾,一个咬牙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而走去。
部队走下山路,来到平地。
李长明身侧的郑锐再也支撑不住。
腿一软,他就噗咚倒在了地上。
李长明见此,赶忙伸手去拉郑锐。
可张科长赶忙出声说道:
“放下!放下!”
李长明面容复杂,抬头看向张科长。
张科长朝着李长明挥手示意:
“你别停下,停下就走不动了!”
“是!”
李长明没有犹豫。
他甩手丢下郑锐,抓起郑锐手里十多斤的重机枪三脚架,扛着二十多斤的M1919重机枪枪身大步朝前冲去。
枪是战士的生命。
今晚上就算是跑断腿,李长明也要把这重机枪扛到三所里!
张科长气喘呼呼地来到郑锐身侧,他看着郑锐说道:
“郑锐,如果实在坚持不了,就在路边歇会儿。”
郑锐听此,满脸煞白有气无力地回到:
“没关系,科长。”
“就算剩一口气,我也要死在三所里。”
“我们三十八军,没有娘娘军!”
“好!”
“出发!”
幽幽暗暗的崇山峻岭间,沉默的志愿军队伍正最高强度急行军。
于此相反。
画面,来到米第八集团军指挥部。
灯光通透的指挥部里,咖啡阵阵飘香,时光在此是那么祥和从容。
西线指挥官沃客端着咖啡,品尝一口香醇韵味。
他转身看向桌面大地图,慢条斯理地出声问道:
“三所里的守备目前是什么情况?”
一旁的参谋对比战术任务表,出声回到:
“刚了解过,驻守三所里的是南朝军队的两个排。”
“什么?南朝军队的两个排?”
西线指挥官沃客惊得端咖啡的手一抖。
南朝军队给他的印象实在过于糟糕。
可以说糟糕得就像一坨屎。
小主,
现在米第八集团军全线南撤,南撤咽喉的守军只是南朝军队的两个排?
这其实并不怪南朝军队。
要知道...
原本米第八集团军是全线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