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实医生回忆了一下今天上午的预约,也就岛田太太一个,于是点点头,走出办公室和助手交代几句,和申夏一起朝着岛上同样只有一个警察的老旧警察局走去。
医生注意到申夏并不认识岛上的道路,那他又为什么对当年的事那么了解呢?虽然心里产生了疑问,但他并没有打探别人秘密的习惯,而且现在满脑子都是父亲留下的乐谱。
“哦对,有件事还要拜托你。”成实医生突然停下脚步,满脸歉意地看着申夏道:“能不能请你冒充一下我——从东京来的麻生成实。毕竟我在岛上呆了有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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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想放弃这个身份吗?没问题。那……”申夏调皮一笑,“成实医生,叫我成实就好。”
“多谢。”
申夏摸了摸自己刚钻出来的稀疏的胡茬,“不过,我扮作医生,年龄上会不会?”
“没关系的,其实那个老爷子以前来看过眼睛,尽管戴着眼镜,看东西还是很模糊。而且,他对我应该没有什么印象吧?没关系的。”成实医生其实自己也拿不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那个老警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申夏,又侧过头瞅瞅成实医生,翘起有些花白的一字胡,和善的道:“成实呀,你爸爸留给你的那份琴谱存放在公民馆的仓库里,钥匙保管在我这里。你等一等。”
他转身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就找到了那把钥匙,顺手带上小屋的门。“走吧,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队伍又多了一人,一起前往公民馆,有穿着制服的老爷子带路,三人很容易就走到了里面。他用钥匙打开了那扇门,取出一沓厚厚的琴谱,递给了成实医生。“看看吧,成实。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等你能够面对。”他按了按警帽,径直走出仓库。
“这个……什么吗?爸爸还是这么爱搞这种把戏,把话都藏在乐谱里……真的是……”乐谱被手指捏紧,隐约有水珠落地的声音,成实颤抖着抬起手,想擦去不争气留下的眼泪。
申夏低下头没有再去看,后退一步,将门轻轻带上。听着门里低沉的呜咽,深吸一口气。
当初的自己,哭的比成实医生还要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