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摇的跟拨浪鼓是的:“别了,别让人误会。”
一路无话,几人再次驱车赶路。终于在上午十一点左右,赶到了呼勒太戈壁的大河子苏木。
我躺在车里想象过吉日嘎图家乡的样子,到地方后才知道什么叫土地贫瘠。这地方到处都是起伏的土坡,土坡上下还满地的石块和沙砾,要不是沟壑里避风遮阳处还有些青草,简直就可以说是寸草不生的不毛地。
跟吉日嘎图打听才知道,此地就是隔壁和草原的交界处,日夜温差非常的大,就是四季都和别的地方不同,夏天只有不到两个月,春秋又都是大风和沙暴为主,所以粮食庄稼种不了。只能依靠山前山后巨大的温室效应区的那点田地,种植点基本作物和养殖一些小型牲畜,多以岩羊为主。
这里白天温度高的吓人,有着沙漠般的干热,脱了褂叉光着膀子都觉得燥热。夜里又西北风呼啸十分的寒凉,有着戈壁特有的刺骨和阴冷,就是穿着两层羊皮大衣,都能被这凛冽的狂风给打透。现在我终于知道吉日嘎图为什么去草原时,大热的天还要背后缠着翻毛羊皮大衣。
这里人家三三两两的很难构成村落,他们大多住在土坡下,以斜挖的方式扣去上面的土石,再用泥坯堆砌而成半坡型的小刹子。据说这样可以借助土坡来遮挡西北风的侵蚀,又能很好的规避南向的太阳,起着冬暖夏凉,夜挡风日遮阳的作用。
看着稀稀拉拉的人家,也终于理解了老地质人员一说去西北就只摇头,谁都不愿意去了。据说这里除了野山羊肉和一种独特的蜜瓜外,想要吃上点像样的粮食和蔬菜,那是难上加难,当然这些还算不上什么,最叫人难以忍受的就是精神上的孤独和跟天边比长寿的寂寞。据说很多人从这里逗留的时间过久,回来后不是患上了维生素缺乏症,就是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几人进了吉日嘎图的家,发现家里除了水缸火炕和桌椅外,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家具。我只知道我老家已经是很贫苦了,去了草原发现牧民比我们那更清苦。就在我认为牧民可怜时,发现这里比牧民还要活的艰难。我是真没想到,我们NMG还有这样的苦寒之地。当然就是这样的一种生存环境,依然还有人再此战天斗地。
我也问过吉日嘎图,这里就这么几户人家,你们为什么不搬走,以你家和巴特尔家的关系,就是投靠去了牧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呀。他的回复就是,这里人祖祖辈辈从这呆习惯了,也都哪都不肯去,非要守在这么个破地方活受罪。
还说这地方以前不只他们几户人家的,后面有人出去过,受到了外面的影响想要搬走,就主动跟他爷爷商量。结果就是他爷爷固执的要死,自己不搬还不准许其他人搬。那些人熬不住了,就只能把它爷爷灌醉连夜搬走了。现在剩下的几家,都是想办也没能力搬的。要不是他爷爷失踪多年没了音信,又到了他该迎娶娜仁花的日子,他也很难有机会出的来,见了那么多的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