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张口又沉默,“这种行为是否被允许”的问题没有问出口,在王庭这不是被禁止的行为,只是他生活的环境,周围的人太过温和,让他自行将许多行为粉刷涂色。
“……您参与过狼山城地形的勘测?”
乔斯林坦然承认:“是的,我告诉你的所有数据,都是我自己确认过的。”
“我……不太明白,我们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我是说……我们可以用这些罪人的血肉灌溉土地,可……”
乔斯林一声轻笑,一直沉默站在门口的高兰微微抬起了头,悄悄地打量着安格。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其实没错,你和你哥哥,你们还是有些相似的地方,不是吗?”乔斯林的目光回到地图上,从海琳娜蜿蜒的地形图上划过,“只是有些时候,你们的想法并不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我哥哥?”
“对,当年我们也邀请过安德烈亚斯加入根植园,他反对我们根植园的主张,拒绝了我们,也因此错失了一些事情。”
乔斯林伸手在裂谷处阿曼达的范围画了个圈:“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路上聊,现在我给你解释一下我们这么做的必要。”
海琳娜人知道他们的周边有两个较大的国家,一是身为盟友的卡恩,两国来往已久,历史学家们确定海琳娜是从卡恩一次政治事变中独立出来的国家,但这并没有使两国交恶,反而成了一种互补的同盟关系,而海琳娜的另一边,一个叫阿曼达的国家,历史上从未与海琳娜有任何纠葛,却被大多数人潜移默化的厌恶。
军议会和大部分受过教育的人都会知晓一些,那是因为阿曼达是个放任未知的国家,可具体怎么放任,人们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共识。
“阿曼达本身就是一个未知,所有的阿曼达人都是一个巨大未知的衍生,无论他们走到哪儿,甚至是和其它国家的人生下的后代,他们对未知侵入的耐受值比普通人要低很多,一旦受到未知的刺激,很容易转化成阿曼达。”
“阿曼达……所以,阿曼达不止是这个国家的名字,也是一个巨型未知的名字?”
“对,这不是我们起的,是这个未知自己给自己的定义,这点你应该有感触,越是强大而拥有一定自我意识的未知,都会给自己一个定义,这个定义最朴实的表现就是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