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呼出一口气,一个有机会知道的未来,不能去看的答案,这一趟几乎什么都问不出来,他起身打算离开。
海蓝昂起头:“乔斯林先生,那是一个不好的未来吗?”
“不……”乔斯林向他深深摇头许诺道,“是一个好的未来。”
他叫住走到门口的安:“我现在该叫你什么?”
“安·索里亚。”
安在根植园一楼的八号病房醒来,海蓝和瓦莱娜娅靠在旁边,昆特见他醒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边是那只蓝色的小鸟乔治。
“安先生您醒了?怎么样?”
乔治从昆特手边落到安的头上啄了两下,安把一楼的窗户打开,它便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很快消失在灰色的天空间。
“……一无所获。”安关上窗户,转身戴上橡胶手套,昆特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瓦莱娜娅和海蓝,看起来安是不打算等那两人醒来,安的动作雷厉风行,看着病床上的弗尔特稍作调整,等昆特做好准备,锋利的手术刀划开胸膛,血液的温度似乎透过手术刀传到了手上。
他取下弗尔特左胸的第一根肋骨装入遗物袋,跳动的心脏声在耳边响起,他猛地回头,看见弗尔特胸腔中沉寂的器官。
一刀,是弗尔特青年时期的欢声笑语。
一刀,是弗尔特接任卡希姆时的容光焕发。
一刀,是家庭美满,亲朋相聚的觥筹交错。
再一刀,他听见耳畔传来女人的低声啜泣,银色的长发搅住他握刀的手指,僵硬地像是毫无防护地站在雪原上。
“……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