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屏南被单进抓着臂膀,却似被扭断了手一样痛苦,带着哭腔道:“我早说了,梅园!”奇怪的是,在他不远的温长言与孙吴眼睁睁看着,竟也没有半点动作,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
怀玥也不急着道破,又接着问:“好,那在梅园之前,谢师哥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盐城?信阳?青州?”
谢屏南闻言,呜咽着,眼泪流得越发凶猛,加上他模样清秀,看着我见犹怜。“怎么,我沿途打听你的消息,方知你在平江,此事你还要迁怒于我吗?”
怀玥嘲讽地轻笑两声,“不敢,师哥贵人多忘事,您这沿途也真是辛苦。”往少林那些孩子看了一眼,双手合十道:“几位少林小师父,你们可记得我这位师哥?”
众人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见少林武当有意偏袒,一时也不敢出风头,转而将目光又聚集在少林的几个小师父身上。其中一个弟子当即单手立掌道:“师伯,当日在尊圣塔时,这位施主也在其中。”
空智神僧闻言,明了怀玥此意为何,便问谢屏南道:“施主可记得当日穿的是什么衣服?”
谢屏南支支吾吾,适才看似被扭得极疼的臂膀也不疼了,“我……英武堂的便服吧,记不清了。”
怀玥笑道:“看来你家主人让你冒充我师哥时,没给你做好功课啊。五师哥,屏南,你们还不出来吗?”
温长言听见‘五师哥’三字,抓住剑柄的手紧了一紧,可又担心是怀玥有意诈他,硬是沉住气。孙吴的定力没温长言的好,退了两步,未见‘五师哥’,却已如临大敌般紧攥着温长言的衣袖道:“怎么办?不会真是他吧?”
哈哈哈哈——
人未到声先到,爽朗又响亮的笑声如喧闹中忽然划开的一道分割线,迎来了一阵沉默。适才空智神僧带着众弟子过来的方向,此时又来了两人。一个拿粗麻围脖,身穿茶色配牙白衣衫;另一个身穿英武堂便服,是与此时被单进钳制住的谢屏南长得一模一样的……谢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