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小屁孩呢!”和胡庆的争执显然惹怒我了。
“我小屁孩,我小屁孩行了吧!”胡庆举着双手,一副投降的模样。
胡庆放下手,一手撑着桌子,一脸坏笑看着我,“莫问呐,你老说善恶黑白的,那我问你,如果一个贼,他盗窃后发现有人抢劫,豁出命去救了人,被传扬出去,人人称颂,却依旧以偷为生。那你说这人究竟是善是恶?该赏还是该罚?”
我脖子一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多久便明白胡庆是在坑我,“你说这情况根本不存在。”
“怎么就不存在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可是你说的。”胡庆起身来到我身边,他轻笑拍着我的肩膀,“早些休息。”
说罢胡庆便回了屋子,丝毫不管已经钻进牛角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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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纠结在那问题之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临近天亮了才睡着。
当我中午起来时,胡庆、风四良早不知去哪儿了,其他几人则是忙着帮白雨鑫修房子。
我简单洗漱后打着哈欠出了屋子。
我原本打算帮忙的,小橘一见我这副模样,将我扯到一边,让我别添乱。
我将昨天的事情大致和小橘说了,原本以为小橘会难过的,没想到小橘扯出笑容,“他确实很了解我,看来以后得小心一些了。”
“你不生气?”我坐在石凳上,试探着问小橘。
“不生气,因为这样的人才能护住人族。”小橘歪头一笑,坐了下来,“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
“抛开责任呢?他口口声声说爱你,最后却要抓你。你作为他未婚妻不应该生气吗?”我提醒着小橘。
“他爱我,是对我的情。抓我,是他的责任。这并不冲突啊。”小橘看向我,“不明白?”
我挠着脸,等待着小橘下文。
“就拿昨天他留给你的那个贼的问题作例子吧。”小橘用手指杵着石桌,看向我,“救人是善,该奖赏。偷窃是恶,该处罚。贼不顾性命救了人,他无论获得什么,这并不妨碍他作为贼而言要被处罚的事实。”
“同理,我和他无论怎么爱对方,在违规之事上,无论我是否是自愿成为现在这样的,在规矩上就是违规,就该被罚明白了吧。”
“爱一个人不就是应该只要她好,我便可以牺牲所有吗?”我挠着脸,“感情的事情就应该纯粹,你们怎么还参合这么多责任之类的?”
“没有人从出生就没有责任的,所有的情都是掺和了利益与责任,离开利益与责任那情便不现实,不现实的东西就不真实。”
小橘摇摇头,“你小时候父母养你,那是你父母的责任,老了你养他们这是你的责任。友谊不用说了,最起码得参入在一起能从对方那里得到慰藉与快乐,才能成为朋友吧。爱情就更不用说了,奔着结婚去还得考虑两个家庭的契合。”
我撇嘴有些不以为意,“照你这么说,千百年来在人族流传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全是假的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只不过是小说里的情节,看看就完了,还真当真事啊?”小橘白了我一眼,“天下的情,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怎么可能纯粹?情没有外在的利益、压力、责任进行挤压磨合,时间一长自己都会散。”
“嘁。”我吊儿郎当的看着小橘,“照你这意思我要是对你有不轨的心思,咱俩友谊还能坚不可摧啰。”
“诶,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一个开始动机不纯的朋友,在经历磨难后,我俩友谊还就坚不可摧。”小橘得意的笑着,“这就是参合了其他因素不纯粹的情感,在经历了磨难后的魅力。”
“谁啊?”我皱眉挠着脸,“你该不会说的是我吧?”
“就你经历的事情也叫磨难?”小橘忽然看了眼白雨鑫。
“她?”我一想到曾经差点被白雨鑫采阳就一脸嫌弃,“她能经历什么磨难?就算有,也是因为采阳自己作死吧。”
“去,你懂什么?她这样也是被人害的。”小橘靠向我低低的说:“她曾经为了风未戚背弃家族,私放献祭神族祭品。后来未戚带领人族利用魔族对抗神族,最终让人族脱离了神族控制,成了英雄。”
“按道理说俩人应该有着幸福的生活,可奈何一代二代作死排挤他们,甚至伤害她。未戚以为她死了,失去神智一般,做了违规之事,成了大神魔,伤害人族。”小橘脸上有着一丝惋惜,“当时鑫鑫被我保住,因此留在了我赵家修养。”
“未戚得到风声直接杀了过来,支援的几家修士几乎全部折戟沉沙。眼见着我赵家即将不保,还是她出面想要安抚住未戚。”小橘叹了口气,“却不想未戚像是疯了一般非要毁了赵家。”
“最终她只能含泪与我、风未和一起封印了未戚……”小橘说到此处摇摇头。
“风?”我轻皱眉,“是风四良家的人?”
小橘点点头,“后来鑫鑫被家族秋后算账,要不是未戚帮她修得金身,她元神出窍逃走,她也就没了。”
我一撇嘴,“她恋人这么爱她,她还出卖他与你们联手,这算什么?报应?”
“你懂什么?这才是心怀天下,她是为了苍生大义灭亲!”小橘白了我一眼,“后来,风家受到诅咒导致风家只留下了风四良一人。风家小子被扔进无相内牢,关了几百年。这几百年间无人敢接手未戚封印,竟然扔给了她看守。”
我皱眉。
风家只留下了风四良一人?
那风四良梦呓时叫喊的姐姐又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