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提着斧头就朝赵富贵走去。
赵富贵看着宋建国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他,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赵富贵感觉腰上猛地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重重摔在地上。
腰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挣扎了一下,却没能爬起来。他回头一看,只见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的王岳父亲王宏远正站在他身后,旁边还站着王岳。
“你个混蛋……啊!”
赵富贵愤怒地大骂,可话还没骂完,王宏远紧接着一脚踢在他大腿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这还没完,王宏远上前两步,一脚重重踩在他脊背上,把他死死踩在地上。
“给老子老实趴着,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王宏远面无表情,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赵富贵看着如铁塔般站在旁边的王宏远,心里害怕极了,一动也不敢动。他用眼角余光瞥见,还有几个村民也走了出来,站在一旁。
这些人以前见到他,就算不情愿,也都会满脸堆笑,可现在,却一个个眼神不善,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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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富贵心里明白,这绝对是早有预谋的。
宋阳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看着王宏远和后面跟出来的几个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低估了父亲和王宏远。
他们做事的风格,真是果断又勇猛。再想想自己,哪怕经历了两辈子,在他们面前,还是显得太稚嫩。
老一辈人,在艰难岁月中磨练出来的果敢和狠劲,确实不一样。
此刻,宋阳反倒不急着去对付赵强了,他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想看看这些长辈接下来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反正赵强插翅也难飞!
宋建国向前走了几步,目光扫视着周围围观的村民,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家都在,我就不跑去皂角树敲钟召集大伙了。我有几件事想跟大家说说,也请大伙做个见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议论纷纷的村民们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本来,年轻人之间的事儿,我不想插手。但这几年,我实在忍够了,今天就借着这件事,跟某些人算算旧账。”
说着,宋建国从怀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片,扬了扬,“这是我这几年被克扣后做的记录……自从这位赵大保管员上任,我不知道你们其他人有没有被克扣刁难,反正我家是没少遭罪。”
“只要是过秤的东西,每年都被他以各种理由克扣。别的不说,就这两年,在积肥和粮食上,我家至少被他扣了三十块钱。
挣钱多不容易啊,三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能买好多东西呢。
我们家吃红苕都得省着,有点玉米磨成面,恨不得华玉米芯都一起磨进去,要不是逢年过节,根本舍不得吃。
难道是我们家干活不如别人?还是我们偷奸耍滑?都不是!同样出工干活,有些人家玉米堆满仓,隔三岔五还能吃顿大米还有多余的玉米喂猪。
玉米里不服气啊!
可人家背后有人撑腰,我想着只要不太过分,就算了。
但有些人,真是越来越嚣张,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前段时间,我家小儿子跟赵强那小子打架,起因是赵强跑到女知青窗口偷偷摸摸的,我家小儿子以为是贼,喊了一声,结果反倒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