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张厂跌跌撞撞地跑下凤凰台,往山下去,独自走了一顿饭的功夫才遇见两个游人探问到凤凰台还有多远。
此时张厂猛然想起曹世良被自己打破了头,血流在了地上。
于是他说了句:“不远,转过弯儿就到了。”便加快速度往山下跑去。
自然,那两个登山人看见了凤凰台上的一片血迹,但是他们即便心生疑窦,却既不知下山者何人,更没注意随同下山人上山的是什么人。
但是,他们印象深刻的,却是那只黄色的大狗。
张厂在僻静处打开包袱,果然,里面有百两纹银和一个荷包,荷包里还装有几两碎银子。
他欣喜若狂,一路小跑着下山,本打算直接返回昌南,贪心不足的他转念一想,已经到这儿了,不如去一趟京城,能找亲戚借点银子自然多多益善,借不到的话不妨在京城豪赌一把,说不定手气爆棚把以前输掉的都赢了回来呢?
傍晚,那两个登山人路过山脚时很有心地问了坐在门口卖饽饽和香瓜及茶水的老人,是否见到那个牵狗人下山?
老人对曹世良的印象很深,因为这个年轻人待人有礼,对那条狗也很疼爱:“未曾啊,我想,假如他已经下山,该会和我打个招呼吧?”
关心着曹世良,老人一直在门口坐到天黑透了,仍不见那一人一狗下山。
晚上,在附近木器坊做活的儿子大树回来了,老人便把此事告诉了儿子。
大树说:“他会不会没上凤凰台,直接抄近路去了对面村子小住?”
听儿子这样说,老人心下略宽慰些,但是内心一直不安,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