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理他,只见黑尾跑一段,就停下扭头看着他们,等他们近了,再继续跑。
于是,大树也相信了这只狗是在给他们带路。
两个时辰后,他们终于看见了浑身血污,脸色惨白躺在草窝里的曹世良。
此时的黑尾瘫倒在地上,舌头吐出来就无力收回去,呼吸很是微弱。
老人帮曹世良把头上、腿上的伤口处都上了药,看看黑尾,帮它把下巴也上了药。
“大树,你快回村儿找人,咱们得把这后生抬出去,不然他就死在这儿了!”老人催促儿子。
大树应了一身转身就跑,老人则拿出随身带来的葫芦,给曹世良灌了几口热水,又抱起黑尾的头,给它也灌了几口水。
直至午后,村民们才把曹世良抬出了山谷。
深夜,曹世良终于苏醒了,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黑尾呢?”
老人指指他床下,听见他说话,蜷在草垫子上的黑尾抬起了头。
“老人家,我是雍丘曹家绸缎庄的二儿子,辛苦您派人去家里捎信,让他们速来接我。”曹世良说完,又昏沉沉睡去了。
次日傍晚,父亲和大哥驱车赶到。
因为天气热,虽补充了营养,村医也给熬了汤药,但是曹世良的伤口还是发炎,发起了高烧。
听到父亲哥哥的呼唤,他像是溺水的人自水底最深处悠悠醒转:“给,老人家,和救我,的人多留银子,一定,一定要把黑尾带回去!它是我的救命......”
老人忙把黑尾如何求救的事情讲了一遍,大哥听得红了眼圈,俯身摸着黑尾的头:“放心吧,你以后就是我们曹家的座上宾!”
曹世良的父兄给老人留下二百两纹银,由他代为感谢村民,便带着曹世良和黑尾回雍丘医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