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县令暴死案十六- 骨肉相残

之后包括放遗书、毁掉弟弟家里所有他的字迹等等。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小小的黄毛丫头杜鹃居然敢去递状纸告他。

“不怕,我京城里有朋友认识县令李大人,您只需出银子就行。”潘舟呲出一嘴槟榔牙,笑得猥琐而恶毒。

杜喜山又拿出了一千两银票,这时他心里隐隐作痛:“死了亲弟弟,白白出那么多银子,自己到底是赔了还是赚了?”

“有一个人不能留,留下终是祸患。”去县衙走了一趟,潘舟春风得意地再次成为座上宾,他的话让杜喜山一惊:“你是说杜鹃?不行,她若死了,族里的人和街坊邻居都会怀疑我的!”

潘舟竖起一根手指,在他脸前摇了摇:“不是她,她是藤,我说的是那棵树,树砍掉,藤就爬不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陷入沼泽的人,一直在下陷、下陷,他后悔过,现在的他想起了弟弟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自己曾经那么憎恶,现在却那么的渴望;

他希望一觉醒来眼前的都是噩梦,弟弟一家四口还会高高兴兴地来家里吃饭......

从回忆里挣扎出来的杜喜山,浑身大汗淋漓。

想到那个头生疮脚流脓的潘舟一定扛不住大刑会把自己供出来,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呀?

继续送银子?自己和呼延略素无交际,这样赤眉白脸地去送,他绝对不肯收啊。

对了,那几个丈哥都是地头蛇,不如让妻子去找他们想想办法。

正胡思乱想间,听见院子里一阵乱,他刚拉开书房的门,一根绳子就套在他的脖子上:“杜喜山,你毒杀亲弟弟的案子发了,我们呼延大人让拿你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