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芳还算有情义,特地买了烧纸到白畅坟前祭奠,自知从此后与白家再无瓜葛,临走还给白老汉夫妇留下了五两纹银。
因为有白氏与杜大刚的那一段儿,而白畅死亡前后唯一见证人又是白氏,因此白畅的死,也许真的没那么简单。
但是人已入土两个月,正是盛夏,就算是把人挖出来估计也是一无所得。
卢青不信神鬼,呼延略就更不信了,一定有人知道白畅死得冤,想为他伸冤故装神弄鬼,这种小伎俩,是呼延略惯常玩得。
吴极到后面转了一圈儿又回来,感觉时机已到,呼延略就给李典吏使了个眼色。
李典吏说:“你们可知我们的板凳县大老爷?”
吴老汉竖起拇指说:“当然知道,那可是个小青天啊!”
“既然觉得白畅死得蹊跷,为什么不报官?”李典吏眼睛看的却是吴极。
吴极叹气:“无凭无据,难道我只说是怀疑大老爷就接了我的状纸吗?要是诬告,我还不得挨板子?”
“那你为什么在白畅坟前喊冤,让我这个青天大老爷为他伸冤呢?”呼延略问。
吴极一惊,脱口道:“那日车马里坐的不是你,你?你是青天大老爷?”
呼延略笑了:“那是我的哥哥,我便是呼延略。”
吴极父子一听这个年轻人是县大老爷,将信将疑地看李典吏,李典吏拿出腰牌让他们看,两人看了当即下跪。
吴极和白畅从小玩到大,他比白畅小一岁,一直把他当哥哥。
吴极有个妹妹吴星,今年十六岁,心里一直爱慕白畅,见白畅娶妻本已死了心,不想白畅突然死去,她自责不已,总认为自己要是嫁给了白畅,他断不能这么年轻就死去,因此两个月来茶不思饭不想地只是暗自伤心。
“那白氏自进了白家,白兄就整日里闷闷不乐,我睡觉的房间和他们夫妇的房间仅一墙之隔,我几乎夜夜听到那白氏与兄长吵闹,反正,反正我觉得白兄的死不明不白地。”吴极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