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啪”地给熊来了一巴掌，“不是让你指这个方向，你告诉我蒋亥在哪。”

说完，他把熊拿起来，又扔了一遍，丝毫不担心小熊体内的基因剂会被摔碎。

这一次，小熊的爪子指向了江耀身后的方向，另一只爪子指着和第一次一样的方向。

江耀纠结地琢磨起来，过了一会，他把熊拿起来，朝着小熊第一次指的方向跑。

离开城中村，重新回到璀璨大街，江耀顺着方向向周围一公里寻找，直到路过科技大厦，塞进裤口袋的熊突然掉了下来。

头朝地，脚朝天。

江耀愣了一下，而后慢慢抬头，高耸入云的大厦哪怕在深夜也亮着一半的灯光，亮眼的光让他看不清上面，但心里却有一种预感。

蒋亥在楼顶。

江耀捡起小熊向大厦狂奔，大厦夜晚只有巡逻的安保，没有固定值守，很容易就让江耀溜了进去。

跑进电梯，江耀摁下去顶楼的摁键。

上到顶楼，江耀看着通往天台的楼梯，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他慢慢上去，推开沉重的消防门，竟然真的在天台边缘看见了一抹单薄的身影！

“蒋亥。”

江耀出声喊他。

蒋亥没有回头，他看着城市的夜景，任由风吹走他的意志。

江耀拿出口袋里的面包，走到他身边坐下，两个人坐在边缘的矮墙上，一阵风来就有掉下去的危险，但没人在乎。

“给你。”

蒋亥目光一动，看着那已经变形的面包，他沉默了一会，接了过来。

“你打算在这等死了是吗？”

江耀侧头看他。

蒋亥笑笑，“不然？好歹还有几个小时的生命，我还做不到现在就去死。”

“你亲眼看见季韵死了？徐毅呢？你知道他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