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踩在木质地板上,地板发出一阵阵吱呀吱呀的声音。
二楼上三楼和下一楼的楼梯在整个二楼走廊的最外头,只要过了一个拐角就可以下去。
恒源旅馆是一家三口式旅馆,因为平常没有什么人来,所以设备都有年久失修。
她匆匆忙忙跑到拐角,脚下突然踩到一块有裂缝的木板,穿着木履的脚一下子卡在里面,还不等她回过神就手舞足蹈摔倒在地上。
她的脖子就先碰到了一个东西,刺下巴的东西好像是从上面来的,绫小路和玳下巴一碰上去,那个东西直接挂到了她脖子上。
不等绫小路和玳思考发生了什么,她突然被东西牢牢卡住脖子,控制不住的被带上天花板。
她费力的挣扎,想要大声呼救,可脖子上的粗麻绳越收越紧,直到她呼吸停下,垂下一截舌头。
涎水顺着嘴角流下到下巴,啪嗒一声,滴落到地上。
黑泽阵和琴酒身上带着不少东西,他们拨开恐惧不已的客人,走进受害者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被放了血的中年男人,男人的身体各处都有伤痕,而看衣着状态看不出有挣扎的痕迹。
琴酒让黑泽阵递来手套,接过后戴好走了进去。
他的黑色皮鞋踩在房间里少有的落脚点上,在房间里找了些垫脚的东西铺在地上才靠近尸体。
琴酒半蹲下身用手捏开尸体的嘴,口中舌头颜色正常,也没有太多异味。
“这个家伙不是在睡梦中被人放血杀死的,就是被人迷昏了放血失血过多死的。”
这间房的窗户紧闭着,以至于房间空气只能从门流通,而空气中没有迷香的香味,除了血腥味,只剩下潮湿的霉味。
“没有人报警吗?”
琴酒漫不经心继续检查尸体,他把尸体的头扭动了一下,突然错愕的收回手。
尸体的头在扭动后似乎完全被隔断了连接,一下子从脖子上分开。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切口,切口粗糙,不像是用锋利的刀直接切的,而且骨头的断口处也是割断了骨与骨连接处的肌肉。
“哥,要报警吗?”
黑泽阵站在门口看着琴酒当了回法医,拿出手机就要按下报警电话。
“不,不可以!不可以报警!”
中年妇人高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泽阵往后扭头一看,发现是绫小路夫人。
她神色癫狂,盘起的头发也有些散乱。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绫小路夫人嘴里嘟囔着什么,直接跑到黑泽阵身边拍飞了他的手机。
手机重重摔落进房间的血液里,屏幕亮了一下,是琴酒睡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