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又指向昏迷的温韬与上官云阙,试探问道:“他们不是坏人,能不能把他们的泣血录解了?”
侯卿看着苏容,应道:“嗯。”
说完,侯卿转身去解泣血录。
苏容趁这会儿,去将蚩梦给放下来。
蚩梦没等到自己下油锅,反而是听到苏容与侯卿的对话,不由一脸懵逼。
苏容好笑道:“你晕之前,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干嘛还挑衅他?”
她翻出几个包子和水壶,递给蚩梦,“先吃饭吧。”
蚩梦这一晚是又饿又心惊胆战,此时在苏容面前乍然放松,委屈的两眼发黑。
她接过来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跟苏容告状:“那我咋知道嘛?我醒过来后见你不在,问他你去哪儿了,他啥也不说,就在那里磨骨头!多吓人啊!那我……我以为你被咔嚓了嘛。”
苏容听着,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巨石及满地人骨,想象了下侯卿在那里一声不吭磨骨头的模样,嘶了声。
侯卿解完泣血录,刚好听到,顿了顿。
他看眼苏容,到巨石那边拿起磨好的五根骨头,才走向她们。
蚩梦心有余悸的往苏容身边靠,不忘往嘴里塞包子。
苏容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怕,抬头看向侯卿。
侯卿停住她面前,想了想,真诚道:“我没有吓她。”
“扯!”蚩梦仗着苏容在,胆子又大起来,“那我为什么会被吊在尸油上?”
侯卿看苏容一眼,面不改色答道:“她与尸体待的久了,腐气入体严重,用煮沸的尸油熏蒸,则无碍。”
“啊?”蚩梦不太相信。
苏容愣了下,疑惑的道:“可是,我的腐气入体,也没有这样解决?”
蚩梦立即瞪侯卿。
侯卿看着苏容,目不斜视,一本正经道:“她比你严重。”
苏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蚩梦见苏容都要信了,连忙用手指向侯卿之前坐的石凳:“那你磨骨头呢?!”
侯卿哦了声,忽然俯身抽过苏容腰间的竹笛,正经而真诚地跟自己的比对:“显然,骨笛显得更有品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