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还有意识存在，她听到了十几年前无比熟悉的声音，她知道路明非成功了。

她费力睁开双眼，然后真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对不起……我依然不够强……没有战胜当年的敌人！”她有些断断续续的道歉。

“没有关系，这些老家伙们活得太久了，又太过有手段，你不是对手很正常。”

路鸣泽开始轻声的吟唱，那是他在另一个时间线赐予路明非的能力，言灵·不要死的龙文版。

这是来自最久远的太古洪荒的声音，以路麟城为首的这些混血种从来没听过，但都无比的熟悉，他们中有些人似乎感受到了太古龙皇的召唤，本能的就跪了下去。

哪怕是路麟城这样的人，都感到胆战心惊。

末日派的产生本来就是因为悲观心理，在百年前秘党当中的混血种因为理念不同发生了重大的分裂，相当一部分混血种认为秘党所作的事情阻止不了龙族的复兴所以脱离了秘党，自称为末日派。

路麟城和乔薇尼曾经也是秘党的精英人员，后来受末日派思想的影响叛出了强硬派。

在这些人里，事实上只有路麟城被昂热成功说服，以为可以终结龙族的复苏，彻底杀死黑王，他曾经带着末日派的精英参与追捕逃脱的零号，但是那些人除了路麟城全军覆没。

这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末日派的悲观情绪。

现在不用路麟城解释，他们也知道被封印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人或者说那条龙已经挣脱了封印，觉醒了。

于是，更多的人跪了下去。

零的伤势在快速的愈合、结疤，用不了多久，至少楚子航带着路明非下山前就可以大致恢复。

“滚！”

路鸣泽扫过黑压压的匍匐在脚下的人群，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对待敌人甚至称得上凶狠，但是，当年参与追捕事件的人都被来言灵·莱茵的爆炸给彻底蒸发了。

眼下末日派的大多数人是不值得他动手杀人的无辜者。

末日派成员们顿时如蒙大赦，立刻拖家带口往尼伯龙根的出口处赶。

只有路麟城没有动，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路麟城和贝奥武夫一样都必须死，而且他必须要赶在路明非醒过来前杀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