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宴芙,呆呆地盯着她,已经过了许久,冒出一句,“孩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宴锦若听到这个称呼,笑了,以前母亲也不会关心她,清醒时短暂的欢愉便是给她念念绘本,眼里是毫无感情的,只剩责任。
而现在,她这么关切地看着自己,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陌生的小孩吧。
看,她连一个陌生小孩都不如。
“锦若,你怎么又把地板弄脏了?”
听着这声音,恍恍惚惚,宴锦若像回到了小时候,她骂自己以后,还是教她,大人一块大抹布,小孩一块小抹布。
两人静默无声地擦地。
擦完以后,她渴求地看着宴芙,“妈妈,我做得对吗?”
其实是想听她一句夸奖,而她盯着自己的五官,良久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宴锦若晃了晃脑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前世她已经够苦了,这一世她不要心软,又度过窝囊的一生。
“锦若……”
“锦若……”
她猛然睁眼,看到了她们有一次去陌生的地方玩,没带驱蚊的东西。
小小的她睡着了,但母亲却为了她驱赶蚊子一整夜没睡。
她当即惊愕地看向宴初,谁?是谁让她看到这本不该属于她记忆里的一段?
宴初耸肩,“不关我的事,是蛊虫让你看到的。”
宴锦若咬唇,她很不